茶水中的药香已经散去，显然方才的计划已经无法实施。
夜色更深，医馆后院的气氛却比方才更加紧张。原本的对峙变成了共同戒备，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
叶笑天默默运转天机算法，分析着暗器的来路和可能的袭击者。金蛇锥的使用方式颇为老辣，显然使用者是个老手。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现身？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另有所图？
程灵素的伤势未愈，此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但她依然坚持站在叶笑天身边，随时准备施救。作为医者，她比谁都清楚金蛇锥的厉害。
“诸位。”叶笑天低声说道，“我们暂时放下恩怨如何？”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外面的人显然不是来叙旧的。”
赵敏与小龙女几乎同时点头。王语嫣也收起了戒备的姿态，转而靠近叶笑天几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让他们不得不暂时联手。
“院墙东南角有暗道。”程灵素轻声说道，“通向药圃深处。若是情况不对，可以从那里撤离。”她的声音虚弱，但神情依然镇定。
叶笑天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一片树叶无声飘落。通过天机算法的预测，这片树叶的轨迹有些异常。他立刻意识到，对方可能在屋顶布下了阵法。
“大家小心脚下。”叶笑天沉声提醒，“金蛇锥有独特的使用手法，需要特定的落脚点。对方很可能...”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阿碧反应最快，一把推开王语嫣。下一瞬间，数道银光从地下迸射而出，形成一个包围之势。
“金蛇阵！”赵敏脸色微变，“这是金蛇郎君的成名绝技，但他已经...”
小龙女玉手一扬，长剑出鞘，挡住了射向程灵素的暗器。她的剑法轻灵飘逸，带着几分出尘之意。
叶笑天心念电转。金蛇阵需要提前布置，而且对地形要求极高。能在医馆后院布下这样的阵法，说明对方对这里极为熟悉。
“程姑娘。”叶笑天看向程灵素，“这后院的地形，可曾有人详细了解过？”
程灵素正要回答，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想起来了。三年前，确实有个蒙面人来过医馆，说是想买一些药材。他在后院转了很久...”
“看来有人早有准备。”王语嫣轻声说道，“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阿碧默默取出暗器，护在王语嫣身边。作为天山派的暗桩，她比谁都清楚这种局面的危险。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之前的布局就全都白费了。
夜色愈发深沉，月光透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叶笑天注意到，这些影子的位置似乎也是阵法的一部分。对方不仅了解金蛇阵，而且已经将其改良，结合了明月之夜的特点。
赵敏收起了瓷瓶，取出银鞭。她虽然性格高傲，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何况叶笑天刚才出手相救，这份情她不能不记。
“还有一件事。”程灵素看着地上的金蛇锥，“这暗器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她是用毒高手，对这些最为敏感。
叶笑天凑近查看，果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香。这香气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
他猛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这是...”
“断肠香的味道！”叶笑天心中一沉。这暗器上的香气，竟然和赵敏手中瓷瓶里的断肠香如出一辙。
程灵素也发现了这一点，她看向赵敏：“难道...”
赵敏摇摇头：“这不是我的手笔。这瓶断肠香一直在我手中，从未离开过。”她的语气虽然冷淡，但明显在辩解。
小龙女缓缓收剑，美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有意思。同样的断肠香，不同的来源。看来今晚的事情并不简单。”
王语嫣若有所思：“金蛇锥配合断肠香...这倒是个新奇的组合。”她的目光在叶笑天和程灵素之间流转，“不知道这背后，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阿碧悄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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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