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白见对方沉默不语,便轻轻挥手,淡淡说道:
“文和公心中是否仍有不服?觉得这些与你无甚干系?毕竟王允之死与你并无直接关联,对吧?你只不过是为君尽忠,履行职责罢了。”
贾诩闻言,抬手拭去额头汗水,不敢正视司马白。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然而,若因此事让老者病倒,那实在得不偿失。
司马白展臂一笑,神色和蔼地道:
“文和公,我等只是各抒己见,何须如此紧张?”
“昨日若有冒犯,还请文和公海涵。”
“如今同在朝中,若有不满,直言便是。”
“何须拐弯抹角来讥讽?”
贾诩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恭敬地回应:
“今日始知先生之才,贾诩佩服之至。”
“岂敢再对先生心生怨念?”
“只是先生昨日向丞相献计,丞相又命你我二人监制六十万只口布。”
“但三日之内,如何完成此重任?”
“贾诩才疏学浅,故此特来请教先生。”
司马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看着贾诩道:
“倘若我告知文和公,我也无计可施,文和公又将如何?”
贾诩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双眼瞪圆,紧盯着司马白道:
“先生莫要开老夫玩笑!此事非同小可,你我性命皆系于此啊!”
如今在曹操眼中,司马白乃座上之宾,即便司马白说无法办到,曹操亦不会过分为难。
但若是贾诩敢在曹操面前坦言无能,那恐怕曹操的倚天剑便会取其性命了。
“文和公莫慌,你我虽不懂制布之术。”
“但军中衣监处岂会不知?这小小的口布,又非制衣那般繁琐。”
“你只须将此事交付衣监处主事之人,令其三日内加紧赶制六十万只口布。”
“若其不从,那军法的责任也轮不到你我身上。”
“如此这般,我们向丞相也有了交代。”
贾诩听后,恍然大悟,长叹一声道:
“先生智谋过人,贾诩自愧不如。”
“只是这衣监处主事乃是夏侯氏之人,这......”
世人皆知,曹氏与夏侯氏世代姻亲,曹操与夏侯氏更是同宗同族。
若将此事推给夏侯氏,那后果...
然而,司马白却面色一沉,说道:
“军令如山,若任务未完,即便是丞相亦难保其周全。”
“何况,你我只是奉命行事,何须多虑?”
贾诩闻言,一脸凝重地看着司马白,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曹军大营内的衣监处热闹非凡。
原本仅有几百人的军需之地,一夜之间竟扩充至近万人。
这些人分工明确,劳作井然有序,宛若后世之工厂,忙碌而有序。
人人皆在拼命劳作,仿佛身陷一条夺命之生产线,那厂房犹如阴森之地,日夜两班更替,宛如生死轮回之景。然而,令人咋舌的是,短短时辰之内,竟有数万只防护口布问世。
这些布条规格一致,尺寸丝毫不差,宛若机器所出,即便后世制造巨头见了,亦会自愧弗如。
与此同时,曹军主营附近的一处帐篷内,曹操的数位随军谋士围坐一处,闲谈战局。因昨日丞相采纳司马白之策,众谋士如今如释重负,心境轻松。然而,毛阶却眉头紧蹙,向众人透露一惊人消息。
“诸位可知,昨夜贾文和突然现身衣监之所,自称奉丞相之命督造军需口布。他与主管军需之夏侯杰起争执,竟挥剑斩之,以示威严。”毛阶话音甫落,帐篷内便响起一片惊呼之声。
众人皆感难以置信,毕竟夏侯杰乃丞相族侄,贾诩此举实乃大胆至极。董昭更是惊愕道:“夏侯杰与曹氏关系匪浅,贾文和怎敢如此行事?他就不怕激起众怒吗?”
然而,满宠却摇头叹息,从怀中掏出一崭新口布,展示于众人眼前。他言道:“吾今早亲赴衣监之所查看,见这些口布制作精良,穿戴便捷,且生产速度惊人。丞相下令赶制六十万只口布,看来不出三日便可完工。贾文和有此大功在手,即便斩杀夏侯杰,又有何惧?”
钟繇望着满宠手中口布,不禁叹道:“虽立下大功,但贾文和此举过于狠辣。他竟敢杀丞相亲族,岂非自招祸端?”
陈群却苦笑言道:“此正是贾文和之高明处。若非他与司马仁达等人献上奇计,解我军燃眉之急,我等此刻岂能如此悠闲?恐早已被战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直埋头处理公文之荀攸亦抬起头,感叹道:“长文所言极是。昨夜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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