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扬的话,常林浑身都是藏不住的喜气。
他在心中反复说道:‘明主!张扬果然是我的明主!明主啊……’
张扬看到他这幅样子,自然也是心喜,于是在说完‘以点带面’后,又接着说道:“在我们发展的这个过程中,还有一点很重要。”
“那便是,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常林闻言,瞬间收敛了脸上的喜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这是关乎势力发展的关键所在,赶忙拱手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乱世之中,局势错综复杂,若不能分清敌友,怕是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还请主公明示。”
张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之前联军讨董,我与袁绍曹操等人举大义,讨伐董卓,那时董卓便是我的敌人,袁绍等人便是我的朋友。”
“而如今,联军解散,各方势力各怀鬼胎,局势已截然不同。袁绍等人野心勃勃,与我非敌非友……至于董卓,也不再是我的敌人。”
常林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面露疑惑之色,抬眼望向张扬,迟疑道:“主公,这董卓曾祸乱朝纲,倒行逆施,致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怎就不再是敌人了?还望主公解惑。”
张扬负手踱步,目光深沉,缓缓说道:“伯槐啊,你所言不假,董卓昔日恶行确然罄竹难书。”
“但如今局势变幻,你且看,董卓自迁都长安后,势力大不如前,内部争权夺利,矛盾重重。”
“他那西凉军旧部,也只能自保,毫无扩张之意。”
“再者,我河内郡当下的处境,四面皆有强敌环伺。”
“北方袁绍,来自四世三公的袁家,必有壮志,肯定对我们土地垂涎已久了。
“”南方虽有陶谦可结交为盟,但中间隔着诸多势力,往来支援亦非易事。”
“东边黑山贼时常侵扰,劫掠百姓。”
“西边韩遂、马腾等西凉势力,亦蠢蠢欲动。”
“在这等危局之下,董卓虽恶,却已无力东顾,进犯我河内,于我而言,暂时构不成直接威胁,此其一。”
“其二,李傕留驻我处,便是双方微妙关系的开端。若能与之虚与委蛇,稳住这股势力,让他们无暇顾及我河内发展,于我们争取时间、壮大自身,有益无害。”
常林微微点头,若有所思:“主公深谋远虑,如此说来,倒也是权宜之计。只是这与虎谋皮,须得万分小心,莫要被其反咬一口。”
张扬微微苦笑:“那是自然,我岂会不知其中风险。所以在与之周旋时,我们要把控好分寸,表面上维持和气,暗地则加紧防备。”
“一方面,对李傕带来的人,既要给予一定信任,让他们融入我军,又要时刻留意其动向,安插眼线,确保万无一失。”
“另一方面,密切关注长安局势,一旦董卓有变,我们能及时做出应对。”
“再看那曹操,”张扬话锋一转,“此人有雄才大略,如今在兖州招贤纳士,屯田养兵,势头正盛。”
“虽说之前联军讨董时与我们并肩作战,但如今各自发展,难保他没有吞并周边的心思。”
“不过,当下他与袁术之间矛盾渐生,我们大可利用这一点,与他交好,让其成为制衡袁术的一股力量。”
听着张扬的话,常林恍然大悟,开口道:“主公,你意是要合纵连横!”
张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点头:“伯槐聪慧,正是此理。如今天下大乱,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我河内欲求发展,安身立命,单凭自身之力远远不够,必须善用谋略,联合可联合之人,对抗强敌。”
常林面露振奋之色,拱手道:“主公此举,高瞻远瞩,在下佩服!”
张扬轻轻敲了敲桌角,看着常林,真挚说道:“伯槐,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常林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忙拱手道:“主公这是哪里的话,为主公效力,乃我分内之事,岂敢言苦。”
“况且主公心怀苍生,殚精竭虑谋划发展,臣能追随左右,实乃三生有幸。”
张扬微微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继而感慨道:“话虽如此,可我都看在眼里。自你来了以后,大小事务繁杂,你皆事无巨细,悉心操办,为我分担了诸多压力。”
“尤其是如今局势波谲云诡,分清敌友、合纵连横这等关乎生死存亡的大计,若无你在旁出谋划策,我怕是要多走许多弯路。”
常林面露惭色,低头道:“主公谬赞了,臣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诸多决策还仰仗主公英明。”
随后张扬又和常林聊了些日常的事情,常林这才离去。
看着常林离去的背影,张扬内心触动良多。
也唯有亲身体验后,才能明白这个时代当主公的魅力。
这种情谊,难以言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