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自然是府君的。”
曹觉肃然拱手道:“府君,曹禺之言,乃是上上之策!”
曹破石沉吟道:“让本府君再想想……”
那批财物,出自满朝文武之手。
东西刚到长安,就被劫走。
皇子辩若是一封书信,送去洛阳。
事情就不太好办。
满朝文武他们都还好说,朝中有兄长曹节压着,那些人翻不起大浪。
就怕大将军何进,听见外甥的钱财在长安被贼匪劫走。
他会派兵过来!
那样刘辩就有了倚仗,被掣肘的,就成了自己!
“府君——”
正当曹破石思索着,突然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曹破石眉头一皱,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发生什么事?”
衙役急声道:“殿下派人要卑职通知府君,他要升堂断案!”
曹觉警惕看着他,“断案?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断案?”
“卑职不知啊!”
衙役赶忙摇头,他只是来传信,哪里知晓身为雍州牧的小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无妨,他既然喜欢断案,就让他断。”
曹破石冷笑道:“长安从上到下,都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他这个案,能怎么个断法。”
“曹禺,曹觉,你们随本府君,去公堂上看看!”
曹破石起身说道。
谨慎起见,还是得在一旁盯着。
“诺!”
曹禺、曹觉起身拱手,跟在他身后,走向府衙公堂。
很快,在公堂外。
曹破石看到坐在最上方的刘辩,正襟危坐在小桌后。
“殿下,听底下人说,你要办案?”
曹破石面大微笑作揖道。
“不行吗?”刘辩眨眼道。
曹破石摇头,“殿下是雍州牧,牧守一方,总领京兆尹的军政要务,自然可以。”
“只是臣不明白,是谁向殿下告的状?那告状者的冤屈,又从何而来?”
刘辩小脸上漾开乖巧笑容,竖起三根小手指,嗓音稚嫩道:“本殿刚才走访了城中三家百姓。”
“那三家百姓,有一位老妇人,她的丈夫,孩子,被官府的人给抓了。”
“有一个老丈,因为城中要收饮水税,他不从,与其他百姓一起向京兆府衙要一个说法,半路上,却被打断了腿。”
“有一对老年夫妻,其女儿正当芳华,却在昨日被人于大街上掳掠去,今日送回来时,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刘辩嬉笑着道:“这三家百姓的遭遇,本殿身为牧守一方的雍州牧,是不是该为他们伸冤?”
曹破石瞳孔猛地缩了缩,小殿下竟然调查的这么详细?还被他找到苦主?
“殿下,容臣问个明白!”
曹破石收起轻视之心,凝视着他道:
“是他们三家向殿下告的状,还是殿下从他们口中听闻此事,故而殿下打算为他们伸冤?”
刘辩反问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曹破石淡淡道:“自古以来,民不告官不究。”
“若是他们向殿下告状,那自当审理,为百姓伸冤。”
“可若是他们没有向殿下告状,而是殿下自作主张,要为他们伸冤。”
曹破石忧心忡忡道:“臣担心,殿下就是被他们给骗了!”
“府君所言在理!”
曹禺附和道:“升斗小民,多有不轨之心,他们口中,能有多少实话?”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的典韦火气蹭的往上直冒,都快从眼眸里溢出来。
老妇人的丈夫儿子无辜被抓。
因为反抗官府无故加税而被打瘸了腿。
一对老夫妻,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因为生的漂亮,被纨绔子弟看中便受辱至死。
亲眼所见之事,哪能作假!
他们问都不问详细,张嘴就是升斗小民嘴里没有实话。
典韦感觉现在尿他们身上,都能把他们烫死。
让人火大!
刘辩先投给典韦一个先冷静冷静的眼神,旋即眨眼看着曹禺,稚音反问道:
“照曹别驾这么说,官府没有捉拿那老妇人的老伴,和他们的孩子了?”
曹禺肯定的点头道:“绝无此事!”
刘辩收敛起笑容,目光冰凉盯视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口中迸出道:
“官府也没有收城中百姓的饮水税了?”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