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钻出数百只带翅蛊虫,却被我周身腾起的青龙虚影尽数焚毁。
陈校尉的佩剑当啷落地。
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抽搐,独眼里翻涌着复杂情绪。
当我策马掠过他身侧时,这个向来跋扈的校尉突然哑着嗓子喊:李将军!东侧隘口...
示警来得太迟。
山壁顶端传来机括转动声,十八架改良过的连弩同时露出獠牙。
这些弩机比寻常制式大两倍有余,箭槽里并排躺着五支泛着绿光的短矛。
张曼成站在最高处的弩车旁,他摘下面具的脸竟然和林婉儿有七分相似!
放!
三百支毒矛撕裂空气的瞬间,我挥刀划破左掌。
血珠洒在赤兔马额间的白毛上,这匹神驹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
青龙刀上的饕餮纹路次第亮起,刀身暴涨的虚影化作实质,将半数毒矛凌空搅碎。
丁峰带人竖起门板当临时盾牌,宋远正在往箭矢上绑火油布。
陈校尉突然抢过亲兵的强弓,三支羽箭连珠射出,竟精准地卡进两架弩机的齿轮间隙。
金属扭曲的惨叫在山谷回荡,为我赢得喘息之机。
刀气纵横三丈,所过之处岩崩石裂。
当我劈开最后一架弩车时,张曼成的道袍突然鼓胀如球。
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整个人竟化作纸人飘向县城方向。
我挥刀去斩,却只削下半片染血的符纸。
李然!林婉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
她不知何时策马冲上山坡,手中竹简展开的刹那,我瞥见地公将军四个血字。
她将竹简抛向空中,咬破指尖凌空画符:东南七里,青石牌坊下!
赤兔马无需催促便疾驰如电。
我冲破尚未散尽的毒雾,看见十三名黄巾兵正在牌坊下挖掘什么。
他们脚边的土坑里,半截青铜鼎耳泛着幽光。
听到马蹄声的瞬间,这些人突然齐刷刷转头——每张脸都是倒转着长在脖子上!
刀光比他们的惨叫更快。
当我挑飞最后那颗倒生人头的刹那,坑底突然渗出黑水。
赤兔马焦躁地刨着前蹄,我低头望去,水面正浮现出县城钟楼的倒影。
本该高悬的晨钟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三具吊在梁上的无头尸体。
黑水突然沸腾,映出南城门的景象:三百黄巾军正在用撞木冲击城门,他们额间都画着滴血的八卦。
更可怕的是,城门缝隙里不断渗出粘稠的液体,那分明是混着硫磺的猛火油!
赤兔马突然朝着县城方向人立而起,我死死攥住缰绳,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城头飘来的风里夹杂着焦糊味,可狼烟明明是向北飘的。
掌心虎符纹路突然发烫,系统面板弹出鲜红的警告:
【检测到地脉异常波动,距离爆燃还有: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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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