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鬃毛在腥风中炸开,我横刀抹过最后那颗倒生头颅。
黑水在坑底沸腾的刹那,系统面板的红光刺痛眼角——半个时辰,足够把整座城炸上天。
宋远!
带十人守住南门!我甩去刀上污血,青铜鼎耳在土坑里发出嗡鸣。
丁峰的铁枪已经挑翻两个纵火的黄巾贼,他扭头时脸上溅着血:将军,百姓都往钟楼挤!
马蹄踏碎青砖的脆响里,我听见孩童的哭嚎。
拐过街角的瞬间,七个额画血八卦的黄巾力士正在撞门,门缝渗出的火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紫光。
青龙刀发出龙吟般的颤音,刀锋未至,最前头的贼人已经裂成两半。
李大哥!带着哭腔的呼喊刺破厮杀声。
林婉儿提着裙角从染血的布庄冲出来,发髻散乱却掩不住眼里星芒。
我探身捞她上马时,闻到她袖间淡淡的槐花香。
她冰凉的手攥住我护腕:东市粮仓......话音未落,三支淬毒弩箭擦着我耳际飞过。
赤兔马人立而起,我反手劈断偷袭者的腰刀,刀气在地上犁出三丈沟壑。
报信的说是西城!丁峰一枪捅穿弩手喉咙。
我眯眼看向粮仓方向升起的黑烟,掌心虎符突然发烫——系统地图上,本该标注粮仓的位置泛着血红波纹。
林婉儿突然抓紧我铠甲:那报信的是不是穿着蓝布短打?方才我看见陈校尉的亲兵...
轰隆!
远处传来屋梁坍塌的巨响。
我猛地勒马,青龙刀划出一道弧光,将扑来的黄巾贼连人带槊劈成两截。
血雾中,宋远派来的传令兵踉跄跪倒:南门火油渠被人打开了!
丁峰,带二十人去堵住朱雀街口。我将林婉儿放到粮垛后,解下披风裹住她发抖的身子,数到三百下,我就回来。
她忽然拽住我染血的护腕,指尖按在虎符纹路上:那个报信人他靴底沾着钟楼的青苔。我心头剧震,钟楼台阶前天夜里才被暴雨冲刷过。
赤兔马嘶鸣着冲向东市,沿途黄巾贼的断肢在青石板上拖出血痕。
粮仓大门洞开,三十多个百姓被反绑在梁柱下,脚下柴堆泼的却是清水。
陈校尉那个疤脸亲兵正在点火把,见我冲进来时瞳孔猛地收缩。
将军!
黄巾贼要烧——他喊声未落,我的刀尖已经点在他喉结。
粮垛阴影里传来铁器摩擦声,十七张强弩同时上弦。
刀尖传来的颤动沿着臂甲直窜天灵盖。
我盯着亲兵脖颈上爆起的青筋:昨夜暴雨,钟楼青苔湿滑——
阴影中的弩箭破空声骤响。
我旋身将青龙刀抡成满月,十七支铁矢在火星四溅中尽数折断。
亲兵趁机摸向腰间的号炮,被我抬脚踩住手腕,骨骼碎裂声混着他杀猪似的惨叫在粮仓里炸开。
陈校尉许了你多少金饼?我扯开他衣襟,暗红绸布裹着的虎头铜符赫然入目——这是三日前进城时,我亲手系在斥候队正脖子上的信物。
粮垛后突然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
被缚的百姓里站起个跛脚老汉,他撕开脸上假须,袖中短刃直取我肋下三寸。
赤兔马扬蹄踏碎他膝盖时,我闻到了和弩箭上一模一样的腐骨草腥气。
冀州口音。我碾碎地上染毒的刀刃,看那刺客疼得蜷成虾米,张角倒舍得把贴身鬼卒派来当饵。
粮仓外突然传来震天杀声,宋远浑身是血撞开木门:将军!
南门火油被丁峰换了沙土,陈校尉带着三百亲兵往这边......
我拎起亲兵掷向半空,青龙刀划出森冷弧线。
血雨瓢泼而下时,陈校尉的喊叫恰在门外响起:李将军通敌!给老子拿下!
睁大狗眼看清!我劈手将铜符甩在他脸上。
百姓们突然扯开外袍,露出底下官军制式皮甲——正是三天前失踪的先锋营精锐。
陈校尉的绿豆眼几乎瞪出眼眶。
我踹翻粮车,二十桶火油从夹层滚出:从你克扣军饷那日起,这批桐油换砂的账簿就在刘使君案头了。
放箭!快放!他的嘶吼卡在喉间。
丁峰从檐角飞身扑下,铁枪穿透三层重甲,将这位五品校尉钉死在门板上。
屋外亲兵见主将毙命,顿时作鸟兽散。
日头西斜时,我在东市槐树下找到了林婉儿。
小娘子正用银簪抵着喉咙,面前三个黄巾贼的尸首叠成小山。
她转头望来的刹那,发间玉簪咔地断成两截。
我娘她们在地窖......话音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