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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城巅决战风云涌,无双威名震乾坤 (2/2)

反手将环首刀掷向半空。

青龙怒击!

悬浮的刀刃突然分裂成九道虚影,每条龙影都裹挟着风雷之声俯冲而下。

神秘将领慌忙举刀格挡,却被第一道龙影震碎护腕,第二道龙影削飞肩甲。

当第九道龙影贯穿他胸膛时,那些蠕动的腐肉突然燃起青火。

张天师......不会......他嘶吼着化作焦炭,鬼头刀断成三截扎进冻土。

战场边缘的符咒八卦阵应声碎裂,阴云被青龙长啸撕开裂缝,冬日的阳光如利剑刺在溃逃的黄巾军背上。

丁峰带着骑兵从侧翼包抄过来,铁蹄将败军最后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我望着满地狼藉的战场,青龙之力如潮水般退去,浑身筋骨顿时像被巨石碾过般疼痛。

赤兔马低头蹭了蹭我垂落的刀柄,鬃毛上凝结的血珠簌簌掉落。

万胜!万胜!城墙上的欢呼声浪震得积雪簌簌。

当我扯下残破的披风走进城门时,白发老翁颤巍巍捧来陶碗,浑浊的酒水里浮着半片腊梅。

将军饮了这碗热酒罢。老人枯槁的手在寒风里发抖,小老儿的三个孙儿......他说到一半突然哽住,浑浊的泪水砸在结冰的青石板上。

我没接酒碗,转身用刀尖挑起那面千疮百孔的李字旗。

旗面拂过跪满长街的百姓头顶时,不知谁先唱起了幽燕民谣,沙哑的调子混着抽泣声,竟比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更让人心悸。

将军!清脆的女声刺破悲怆。

林婉儿提着裙摆挤过人群,她鬓角的木槿花沾着血污,怀里却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婴孩,东市还有三十多个受伤的妇人......

我正要开口,城楼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

宋远满脸烟尘冲下马道,手里攥着半截箭矢:三百里加急!羽林卫的传令兵死在北门外,但箭囊里找到这个——

染血的绢帛展开时,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玄色龙纹边的圣旨上只有八个朱砂小字:即日移防,剑指广陵。

夕阳将旌旗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摩挲着赤兔马新换的皮质鞍鞯,远处收殓尸体的民夫正在雪地上踩出蜿蜒的黑痕。

林婉儿不知何时站在了旗杆下,她将药箱搁在染血的石墩上,指尖无意识绕着腰间丝绦。

广陵郡的桃花糕很有名。她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月光照亮她脖颈还未愈合的擦伤,听说用运河活水蒸的糯米,要配上......

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这话。

三个背插赤羽的驿卒旋风般冲进瓮城,为首者滚鞍下跪时,我注意到他鹿皮靴上沾着青州特有的红黏土。

当那卷明黄圣旨展开时,丁峰的佩刀突然发出不安的嗡鸣。

......擢荡寇校尉李然率部克日启程,剿灭琅琊匪患......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

宋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昨晚被毒烟灼伤的喉咙还渗着血丝。

我接过圣旨的手指稳如握刀,绢帛上却传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这根本不是尚书台常用的龙涎香。

城墙垛口传来乌鸦啄食残甲的声音,赤兔马突然朝着东北方向喷了个响鼻,那里是泰山郡层峦叠嶂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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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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