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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游击侵扰智谋破,乡野平乱曙光现 (2/3)

突然发出亢奋的龙吟。

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昨夜被丁峰挑落的七具尸体手腕上,同时浮现出三足乌刺青——那第三只爪的指向,与乱葬岗的方位完全重合。

酸浆在晨雾里蒸腾出刺鼻的酸雾,我望着榆树林里惊起的寒鸦,突然意识到这群流寇的袭击间隔总是相隔两柱香。

视网膜里的青龙裂纹忽然泛起微光,昨夜被斩首的二十具尸体位置在脑海中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丁峰!我反手甩出三根松针钉在粮车上,带三十轻骑往乱葬岗方向撒铁蒺藜,每十步埋一坛火油。松针尾端缠着的红绳在风里绷直,正是昨夜从匪徒箭袋扯下的孔雀翎。

宋远正用麻绳捆扎俘虏,闻言突然扯下那人的兽皮腰带:将军,这皮子硝得不对。他沾着血的手指搓开腰带夹层,细碎的金粉簌簌而落——这是洛阳黑市流通的官金。

林婉儿提着药篓从伤员帐里钻出来,发梢沾着晨露。

她将捣碎的草药敷在我手臂箭伤上时,指尖忽然顿了顿:这金粉里掺了朱砂。药杵在陶碗边沿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正是钜鹿张氏辨别毒物的暗号。

我猛地攥紧青龙偃月刀的刀柄。

刀身嗡鸣震落三片霜花,霜花坠地的瞬间,东南方传来战马嘶鸣。

视网膜里七个红点突然分裂成二十一个,正是三三制冲锋阵型——这群流寇里混着正规军教头!

放粮车!我踹翻夯土墙后的机关,二十架改装粮车突然张开包铁侧板。

丁峰带的轻骑从车阵缝隙中鱼贯而出,马鞍两侧挂着的竹筒泼洒出刺鼻液体——正是昨夜从毒烟里提取的豕膏膏。

林父的柺杖突然重重顿地。

老丈解下蓑衣抛向半空,露出内衬绣着的二十八星宿图:坎位水气重!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枯槁的手指却在星宿图上的危宿位置点了三下。

几乎同时,视网膜里的青龙虚影突然昂首摆尾。

我抄起浸透酸浆的麻布捂住口鼻,赤兔马铁蹄踏碎晨霜冲进车阵。

改装粮车的暗格里弹射出浸油麻绳,在晨风里织成一张挂满铜铃的大网。

收网!我挥刀斩断主绳。

铜铃叮当乱响中,七匹战马被绊马索掀翻在地。

丁峰的银枪贴着地面横扫,枪尖挑飞的沙土里混着铁蒺藜,敌人的惨叫声刚出口就被酸雾呛成呜咽。

林婉儿突然跃上粮车顶棚。

她解开发带缠在竹弓上,沾着药汁的箭矢破空时竟发出埙声。

被声波惊动的寒鸦群黑压压扑向流寇马队,马匹受惊扬蹄的瞬间,宋远带的火弩营终于等到最佳射击角度。

燃烧的箭雨掠过酸雾,豕膏膏遇到明火轰然爆燃。

二十三个火人在车阵里横冲直撞,将后续冲锋的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我耳廓微动,听见西北方传来金铁交鸣声——是丁峰按计划截断了对方退路。

留那个戴玉扳指的!我策马撞翻企图突围的匪首。

赤兔马前蹄重重踏在他胸口时,那人怀里的《太平经》残卷滑落,经文缝隙里夹着的洛阳官牒被火光照得分明——盖的竟是十常侍之首张让的私印!

林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拄着柺杖走近俘虏,枯瘦的手指突然掐住那人咽喉:说!

钜鹿张氏的北斗纹怎会在尔等鼠辈身上?老丈的蓑衣在风里翻卷,露出后背若隐若现的三足乌刺青。

视网膜里的青龙裂纹突然暴涨。

我正要阻止,林婉儿已经将药篓扣在俘虏脸上。

伪装成草药的迷烟腾起时,她绣鞋尖踢中俘虏肋下三寸,那人顿时像虾米般蜷缩起来——正是太平道审讯叛徒的截脉手法。

将军!

西北祭坛...传令兵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淹没。

我攀上哨塔眺望,只见乱葬岗方向升起七道狼烟,烟柱在苍穹上扭曲成北斗倒悬的形状。

青龙虚影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视网膜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狼烟下汇聚成洪流。

林婉儿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药香混着血腥味萦绕在鼻尖。

她忽然握住我染血的手腕,指尖按在跳动的脉搏上:张让的私印...十年前就该随大火焚毁了。

我反手将她冰凉的手指包在掌心,却摸到她虎口新结的血痂。

昨夜她为伤员缝合伤口时,定是又被那些愣头青的新兵弄伤了手。

晨光穿透她鬓角散落的发丝,在染血的麻布绷带上映出细碎光斑,像撒了一把星子。

李将军!宋远在塔下挥舞环首刀,刀锋上挑着个青铜罗盘,祭坛底下挖出个怪东西!罗盘中央的磁勺疯狂旋转,勺柄始终指向林父所在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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