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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游击侵扰智谋破,乡野平乱曙光现 (1/3)

草垛里窜出的人影还没沾地,丁峰的银枪已经挑飞三把短弩。

我旋身将林婉儿推进井台凹槽,赤兔马哨的青铜棱角刺破掌心,尖锐啸音震得松针簌簌坠落。

东南两里,三股马队!宋远踩着粮车跃起,环首刀劈开两支火箭。

燃烧的箭杆坠入水井,蒸腾的白雾里突然爆开腥甜味道——是桐油混着腐肉熬的毒烟。

视网膜里青龙裂纹蔓出藤纹,【青龙之力·嗅觉强化】的篆字在硝烟中浮现。

我猛吸口气,毒烟里裹着的汗酸味直刺脑髓——是黄巾力士惯用的豕膏膏。

闭气!我抄起夯土的木槌砸向井沿,陶瓮里腌的酸浆泼了满天。

丁峰会意,银枪挑起湿漉漉的麻布盖住毒烟,火星在酸雾里发出蛇嘶般的声响。

林婉儿突然扯下襦裙外衫,素白绢衣浸入酸浆往我怀里塞:钜鹿张氏的解毒方子!她发间山茶花被流矢擦过,墨绿汁液顺着《太平经》残卷滴落,竟在沙地上蚀出三足乌图腾。

杀伐值暴涨到【687/3000】时,我攥着冰凉的绢衣突然笑了。

这群流寇怕是到死都想不到,他们劫来的太平道秘药,正被钜鹿张氏的后人亲手破解。

佯攻改道!我踹翻草垛露出二十架改装粮车,车辕暗格弹开的瞬间,宋远带的火弩营已经架起浸油的竹排。

丁峰突然扯开甲胄,寒门子弟才穿的葛布短打迎风鼓荡——那上面用艾草汁画的,正是黄巾军祭坛的北斗纹。

马蹄声在三百步外骤停。

我耳廓微动,听见松针断裂的脆响从七个不同方位传来。

林婉儿突然将山茶花插进我护腕缝隙,花瓣上的露水渗入皮甲,视网膜里竟浮现出七个闪烁红点。

丑时三刻,巽位有瘴。她语速快得像在念咒,素手指向东南断崖。

几乎同时,七个红点中有三个朝那个方位移动——果然是要用毒烟逼我们进死路。

我反手拍响井台青砖,昨天带着士卒们夯实的五寸厚土墙轰然倒塌。

烟尘中有黑影惨叫坠落,是提前埋好的蒺藜刺扎进了马蹄。

丁峰的银枪趁机突刺,枪尖在月光下抖出七朵虚影,七个咽喉同时绽放血花。

留活口!我的吼声还是迟了半拍。

最后那个矮个子匪徒咬破后槽牙,墨绿毒液顺着嘴角淌下时,眼白里映出林婉儿手中残卷——那上面三足乌的第三只爪,正指着西北丘陵的乱葬岗。

黎明前最浓的黑幕落下时,林父的柺杖砸在了我新筑的拒马上。

老人蓑衣上还沾着露水,浑浊眼珠却像淬火的铁:昨夜又死了六个后生!

我抹了把脸上凝结的血痂,指腹在陶碗边沿敲出《将军令》的节奏。

灶灰混着药渣的污水映出我冷笑的脸——昨夜分明是击溃了七十流寇,斩首二十余。

阿爷!林婉儿提着药篓从伤员帐里钻出来,鬓角还粘着染血的麻布。

她伸手要扶,却被林父甩开。

老丈的柺杖尖戳着我心口:今日巳时三刻,送婉儿回县城。

丁峰突然在十步外咳了一声,银枪柄重重顿地。

这是暗号——东南哨塔的瞭望灯刚灭了半盏。

我盯着林父鹰爪似的手,那上面戴的青铜扳指刻着钜鹿张氏的暗纹,突然明白昨夜匪徒为何死也要抢《太平经》。

巳时三刻...我故意拖长尾音,视网膜里青龙虚影正盘踞在西北方位。

昨夜那个匪徒咽气前,瞳孔最后聚焦的正是林父的扳指,正好要往县城押送俘虏。

林父瞳孔倏地收缩,柺杖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这细微颤动被【青龙之力·视觉捕捉】放大成慢动作,我清晰看见他中指第二关节有新鲜擦伤——是拆卸弩机特有的勒痕。

咻——!

破空声来得毫无征兆。

我旋身将林父扑倒时,淬毒弩箭正钉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箭尾雕翎是罕见的孔雀绿,这是黄巾军渠帅亲卫的标识。

十点钟方向!我吼着现代军事术语,宋远却已心领神会。

他带的斥候队呈扇面散开,很快从榆树林里揪出个猎户打扮的汉子。

那人被按在地上时,怀里滚出个竹筒,筒底烙着洛阳少府的朱雀印。

林婉儿突然轻呼一声。

她药篓里某株草药无风自动,细看竟是根伪装成苍耳的铜钥匙。

我弯腰去捡,钥匙柄上的凹槽正好与林父扳指凸起严丝合缝。

李将军!传令兵的马蹄声再次撕裂晨雾,西北乱葬岗的弟兄...发现个祭坛!

我攥紧铜钥匙起身,视网膜里的青龙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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