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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烽火连城 (1/2)

江北枝的鎏金护甲扣在残破的箭垛上,寒风卷着沙粒擦过她结痂的腕间:祁玦的解毒剂还能撑多久?

够烧光这些帐篷。萧宴的剑尖挑起浸透火油的布条,谷主在药粉里掺了磷石,沾星火即燃。玄色披风扫落她肩头的积雪,陛下若是心疼百姓,此刻就该退守内城。

祁玦的素问扇忽地展开,扇面经络图映着血色残阳:王爷的玄甲卫已断敌军粮道,此时火攻正可乱其军心。他指尖银针在城墙砖石上勾画火线走势,东南风起时,火势可蔓延至中军帐。

江北枝的手电筒扫过舆图,光束突然定格在标注狼牙泉的位置:此处水源可做文章。她扯过萧宴的剑鞘在沙盘上划痕,派小队绕后投毒,逼他们分兵救水。

萧宴的剑气削去沙盘一角:本王从不使阴招。

这叫战术。祁玦的蓝蝶停在她发间,陛下若允准,臣可调制药人伪装流民。

朕要的是退敌,不是造孽!鎏金护甲拍散沙盘,惊起银栗窜上旌旗。

子夜风起,江北枝握着火把立在瓮城顶端。改良的磷火箭划破夜空时,她听见祁玦的低语:臣在箭镞涂了致幻剂,中者见神魔乱舞。

萧宴的玄甲卫如黑潮涌出城门,剑光映着冲天火浪:陛下可知这把火要烧尽多少因果?

朕只知这把火能烧出条生路。她扯下凤钗掷向火海,银栗!去寻他们的粮草囤!

雪貂化作白光跃入浓烟,异瞳在火幕中勾出逃生路线。北狄人的哀嚎声里,江北枝突觉腕间蛊纹灼痛,淡金纹路如活物般爬向心口。祁玦的银针没入她檀中穴:陛下再妄动真气,臣只能封了您的经脉。

萧宴的剑气扫落冷箭,染血的披风裹住她踉跄的身形:逞强的毛病何时能改?

等王爷学会遵旨的时候!她推开两人,手电筒光束刺破浓烟,东北角有云梯!

混战中,潼关城墙轰然塌陷。江北枝跌入废墟时抓住半截青铜炮管,三百年前的铭文在火光中清晰可辨:天授元年,镇北大将军江氏铸。祁玦的冰蚕丝缠住她腰肢:陛下与这江将军,倒像同宗血脉。

巧合罢了!她挥开蚕丝,鎏金护甲嵌入炮身凹槽,装填火药!让北狄蛮子尝尝祖宗的手艺!

萧宴的剑气劈开弹药箱,祁玦的药粉混入火药。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北狄王旗化作飞灰,银栗的悲鸣却突然撕裂夜空——雪貂叼着半块玉珏自火海窜出,异瞳映出潼关地底腾起的紫雾。

退后!

祁玦的素问扇与萧宴的剑气同时击向地面,塌陷的坑洞中露出青铜祭坛。江北枝的手电筒照亮祭文,永昌十九年的朱砂字迹正在渗血:双王祭天,荧惑归位。

萧宴的剑鞘突然抵住祁玦咽喉:谷主在潼关潜伏半月,就为等这一刻?

王爷的蛊毒发作时辰,倒是与地脉震动分毫不差。祁玦的银针抵住他心口,不如说说这三日你往地宫运了什么?

江北枝的鎏金护甲劈开两人:要打去敌营打!她扯断腕间绷带,血珠坠入祭坛凹槽,不是说朕是荧惑星吗?今日便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逆天改命!

地动山摇间,三百尊青铜炮自沙海升起。银栗窜上炮台按下机关,改良火药裹着致幻剂覆盖北狄大军。江北枝在冲天火光中转身,望见两人眼底映出自己浴血的身影。

报——!传令兵撞开祭坛碎石,凉州军哗变,刺史持先帝遗诏逼宫!

祁玦的素问扇挑起染血的绢帛:陛下猜猜这上面写的什么?

无非是朕德不配位。她扯过遗诏投入火堆,萧宴,带你的人平叛。

臣若走了,谁防这庸医下毒?

朕若连他都防不住,活该被史官骂作昏君!

朔月升至中天时,江北枝立在空荡荡的城楼。祁玦的药香混着血腥气贴近:陛下可知凉州军中有药王谷叛徒?

谷主可知玄甲卫里藏着萧氏旧部?她反手扣住他腕脉,你们真当朕只会挖坟?

银栗的悲鸣突然响起,江北枝回头看见萧宴的剑锋滴血,脚边跪着的叛将竟戴着药王谷玉珏。祁玦的蓝蝶焚尽尸体,灰烬中现出北狄密探的刺青:好一招连环计。

彼此彼此。萧宴的剑鞘挑起她一缕断发,陛下这头发,倒比龙椅上的刺舒服。

祁玦的银针突然刺入她云门穴:蛊毒已至心脉,陛下若再劳神……

那就劳烦二位当朕的续命药!她扯过两人手掌按在祭坛,不是说双王祭天吗?今日咱们三人赌一把——赌赢了,朕带你们改写史书;赌输了……

银栗的异瞳突然迸发强光,星图自夜空坠落,将三人笼罩在银河般的流光中。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沙暴时,潼关外的北狄大军如潮水退去。江北枝望着掌心淡去的蛊纹,忽然笑出眼泪:原来所谓天命,不过是个怕死的糟老头子!

祁玦的素问扇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陛下口中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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