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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地宫惊弦 (1/2)

江北枝的鎏金护甲卡在青铜机关缝隙里,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青苔的星象图,惊起几只夜蝠扑棱棱掠过祁玦的素问扇。萧宴的剑鞘突然压住她手腕:这图案与皇陵地宫的浑天仪一模一样。

王爷三更半夜掘人祖坟的癖好,倒与江姑娘志趣相投。祁玦振袖拂开蛛网,冰蚕丝扇面映出壁画上执剑女子的侧脸,不过这位前朝女帝的容貌...

巧合罢了!江北枝猛拽登山绳,工具包里的磁铁当啷吸住壁龛中的青铜兽首。地砖突然翻转,三人跌进密道时银栗正蹲在萧宴头顶啃肉脯,雪白尾巴扫过他高挺的鼻梁。

萧宴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剑气劈碎坠落的箭雨:把这畜生扔出去!

银栗可比某些人懂事。她接住跳来的雪貂,防毒面具(伪装成西域面纱)被祁玦的银针挑落,谷主这是要谋害......

陛下不妨看看脚下。素问扇尖挑起半截白骨,磷火自腐朽的铠甲中幽幽燃起,三百年前的机关,可比活人实在。

手电筒光束穿透黑暗,照见甬道尽头九尊青铜人俑。江北枝的放大镜扫过人俑面部,鎏金护甲突然颤抖:这些......这些是我们三人的相貌!

萧宴的剑气斩落人俑头颅,断口处滚出带血的丝帛。祁玦的冰蚕丝卷起帛书,眉尾朱砂微动:永昌十九年,荧惑乱世,双王镇之——看来你我都是棋局里的困兽。

银栗突然窜上供桌,异瞳映出卦盘中游动的金砂。江北枝摸出指南针,表盘指针在三人之间疯狂旋转:坎位生门在巽宫,跟我来!

西域的罗盘倒是比钦天监灵验。萧宴拎起她后领避开翻板,可惜带了个路痴。

地宫深处传来编钟自鸣,声波震得琉璃盏簌簌作响。祁玦突然揽住她腰肢腾空,素问扇扫落淬毒银针:王爷的剑气惊醒了守墓傀。

分明是谷主的药粉引来了尸蛾!萧宴斩断扑来的飞蛾,玄色披风裹住江北枝的头脸,闭气!

三人跌进暗河时缠作一团,江北枝的腰带勾住祁玦的玉冠,萧宴的剑穗绕着她手腕打了死结。湍流中她啃了满嘴腥甜,恍惚间有温软之物覆上唇瓣渡来气息。

浮出水面时正对上两双灼灼眼眸。

陛下溺水时扯人衣襟的毛病,倒与市井流氓无异。萧宴玄衣半敞,水珠顺着肌理滚落。

祁玦慢条斯理系着松垮的中衣:臣的初吻竟葬送在这阴沟里,陛下打算如何补偿?

江北枝抹去脸上水痕,手电筒光束晃过二人:要不朕给你们赐婚?话音未落,银栗叼着玉珏撞进她怀里,异瞳映出玉中游动的蛊虫。

萧宴的剑气劈开玉珏,羊皮地图飘落在地。祁玦的银针挑起地图边缘:药王谷禁地的密道图,倒是比王爷的剑法精妙。

谷主监守自盗的伎俩,本王自愧不如。

地宫忽然剧烈震颤,江北枝的磁铁飞向穹顶星盘。三百颗青铜星辰开始移位,银栗的爪子在地面抓出血色卦象。她突然拽住两人手腕:这是二十八宿杀阵!站到天枢和摇光位!

祁玦的素问扇与萧宴的剑气同时击向阵眼,爆破的气浪中三人十指相扣。江北枝在漫天尘灰里望见壁画剥落后露出的刻痕——扭曲的星纹中夹杂着与银栗瞳孔相同的异色纹路,竟与她工具包磁铁上的磨损痕迹完美契合。

二十八宿逆乱之象......祁玦的指尖抚过刻痕,这占星术式,倒与陛下前日批阅的奏折暗合。

萧宴的剑鞘抵住她后心:江姑娘对自家祖坟的风水,倒比钦天监还上心。

西域古籍记载过类似的机关!她扯过祁玦的广袖擦拭石壁,你们看这金砂流动的轨迹......

银栗突然凄厉尖叫,异瞳淌出血泪。江北枝的幻象中浮现惊人画面——萧宴的剑贯穿祁玦胸膛,而自己的考古刀正刺入萧宴心口。血色漫过卦盘那刻,地宫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

小心!

两道身影同时扑来。祁玦的冰蚕丝缠住坠落的横梁,萧宴的剑气劈开扑来的石像鬼。江北枝被护在中间,鼻尖萦绕着龙涎香与药香,腕间蛊纹突然灼痛如烙。

暗门在此时轰然中开,成排的琉璃棺映着手电筒冷光。棺中女子身着各朝服饰,面容皆与江北枝别无二致。最末那具水晶棺里,三百年前的自己正握着带血的玉玺,玺底刻着山河永寂的篆文。

看来谷主豢养替身的癖好,是祖传的。萧宴的剑尖挑起棺中玉簪,连额间花钿都仿得一般无二。

祁玦的银针突然刺入江北枝指尖:陛下不妨解释,为何你的血能溶开棺椁封印?

地宫开始塌陷,银栗叼着铜符窜向生门。江北枝在混乱中摸到棺底暗格,磁铁吸出的青铜匣里躺着一卷泛黄画轴。画卷展开时,三百年前的星象图与今夜的苍穹完美重合,角落题着与她笔迹相同的朱批:双星乱,孤凰鸣。

江姑娘的收藏倒是别致。萧宴的剑气扫过画轴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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