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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灯影杀机 (1/1)

河灯映着祁玦眉尾朱砂泛起妖异红光,萧宴剑穗上的螭纹玉珏突然炸裂。江北枝仰头避开飞溅的碎玉,后腰撞上画舫栏杆时,腕间蛊纹骤然化作金线缠住两人兵器。

松手!她抬脚踹向萧宴膝弯,却被他擒住脚踝,王爷中邪也挑个良辰吉日?

祁玦的素问扇擦着她耳际钉入桅杆:臣更想问陛下,何时在臣扇骨涂了牵机散?

朕若有这本事,先毒哑你这张刻薄嘴!她旋身抽出磁铁,吸附的银针在三人间织成密网。

银栗突然跃入河中,叼起的莲花灯芯爆出紫色烟雾。江北枝的防毒面具(伪装成面纱)被萧宴扯落:陛下这些西域把戏...

屏息!她捏住两人鼻子强行渡气,唇瓣相贴的瞬间瞥见祁玦骤然收缩的瞳孔。

画舫突然倾覆,三人跌进载满胭脂的货船。萧宴的玄衣沾满玫瑰膏,祁玦的素问扇插进茉莉粉罐,江北枝被脂粉呛得连打三个喷嚏:阿嚏!你们...阿嚏!快把脸上那堆...阿嚏!

陛下对臣的容貌不满?祁玦抹去眉间铅华,活脱脱戏台上的青衣花旦。

萧宴剑尖挑起她下巴:江姑娘若是倾慕,本王不介意每日傅粉施朱。

河面忽起漩涡,货船被卷入暗流。江北枝的登山绳缠住石桥兽首,转头见萧宴正用剑鞘捞起祁玦的药箱。三人吊在绳索上晃荡时,桥洞突然射出淬毒弩箭——箭尾系着的丝帛赫然是太后笔迹。

小心!

祁玦的冰蚕丝绞碎箭阵,萧宴的剑气劈开水面。江北枝的手电筒照亮丝帛夹层,简体字假死在强光下显现:有人要我们演场大戏。

银栗窜上她肩头,异瞳映出对岸茶楼里的黑影。江北枝突然拽着两人跃入游船,扯过红绸盖头蒙住头脸:快哭!装作被负心汉抛弃的姐妹!

本王不会......

哭!她狠掐萧宴大腿,转头咬破舌尖往祁玦袖上抹血,快喊负心人还我孩儿!

茶楼雅间传来杯盏碎裂声,追兵被看热闹的人群冲散。祁玦的素问扇抵着她后腰:陛下对市井手段倒熟稔。

不及谷主下毒的技艺。她掀开盖头,正撞见萧宴将哭丧棒舞得虎虎生风。

更漏指向子时,河面飘来盏琉璃走马灯。江北枝的磁铁吸住灯骨,转出的剪影竟是三人在地宫的画面。祁玦的银针挑开灯罩,掉落的玉牌刻着钦天监暗纹:明日午时,凰陨九霄。

萧宴的剑穗缠住她手腕,陛下可要臣抱您上轿?

朕看王爷更适合当新娘。她甩出红绸捆住两人,在银栗指引下撞进废弃祠堂。

牌位后的密道渗出腥气,江北枝的手电筒扫过满墙卦象。祁玦突然扣住她命门:陛下腕纹与这血卦走向相同。

巧合!她挣开束缚,鎏金护甲刮落的墙皮下露出简体字留言:小心双王。

银栗的尖叫刺破死寂,祠堂地砖轰然塌陷。三人坠入冰窖时,三百具冰棺陈列如棋盘。江北枝的手电筒光束颤抖——每具棺中都躺着与萧宴、祁玦容貌相同的男子,心口插着彼此的兵器。

看来有人比本王心急。萧宴的剑气震碎最近冰棺,谷主这替身倒是俊俏。

祁玦的素问扇挑起棺中玉珏:不及王爷的傀儡英武。

江北枝的考古刷扫过冰棺铭文,永昌十九年的刻痕间夹杂着现代编号。她突然拽过两人手掌按向棺盖:你们看这蛊纹走向......

地窖突然亮如白昼,三百面铜镜映出无数个三人对峙的场景。银栗的异瞳淌出血泪,幻象中每个江北枝都持剑刺穿双王心脏。真实的刺痛从腕间传来,她低头看见蛊纹已蔓延至心口。

虚空中响起水晶棺女子的声音,选天下,还是选......

选你祖宗!江北枝砸碎铜镜,磁铁组件在强光中拼成浑天仪。萧宴的剑气与祁玦的毒针同时击向阵眼,爆破的气浪掀开地窖穹顶——晨光倾泻而下,他们竟站在皇宫祭坛中央,文武百官正对着浑身脂粉的三人行跪拜大礼。

钦天监的日晷指向午时三刻,银栗叼着带血凤钗窜上龙椅。江北枝在震耳欲聋的万岁声中扶正歪斜的冕旒,低声咒骂:等朕揪出幕后黑手,定要把他塞进胭脂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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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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