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先生有所隐乎?据我所察,那医者与先生颇有些渊源。”
“何以见得?”
“那医者绝不医女子,而先生从不医男子。由此观之,可见那医者与先生莫不大有相违之意?”
“公孙兄真有此事?我与你相识已久,为何我却不曾得知呢!”
“此本我医中门派之事,既然今日问起,说来也是无妨。”
“既是你门派之事,若实有不便之处,可不必为难。”
“公孙兄不防说来听听,我最喜听这些奇闻趣事了。”
“十年之前,我北上游学,因一次机缘巧合,曾有幸拜于北海神医于无世门下修习医术。先师于医术已通天人合一之道,然而师门收徒甚严,而且一生只收两名弟子,每收弟子必万里挑一,宁缺毋滥。也就是从那开始,我便正式成为了北海医派弟子。然而,师门授徒门规有言:北海医派但继承时只纳二徒,先入医女,次而医夫,生生世世,不得有违。先师在我之前已有一徒。但那人决然不肯医女,而我已无他选,所以只能医女。师兄年岁长我四十有一,入门亦早我十年,其医术上的造诣更是远远高于我之上。”
“原来公孙兄还有如此身世,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有一处有所不明,还望讲解。”
“不明之处,但可相问。”
“既然师门规定:先入师门者医女,后入师门者医男。那为何你那师兄先入门却偏偏可以选择不医女呢?而你那师傅既依其言,岂不坏了门规?”
“关于此事,我也曾问过先师。”
“那你师傅如何说的?”
“先师只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
“自然之子,天赋异禀,可以不拘。”
“原来如此。”
“并非仅此。”
“这是何意?”
“先师当时看到了师兄的医学天赋,因此破了门规依了师兄。可是师兄选择医夫而拒绝医女,却别有原由。”
“呃……却是为何?”
“师兄虽于医道天赋极高,然其性却极为古怪,行事从不拘礼法,性情不羁。其有一友,与我亦厚交。我曾于他处得知师兄昔日之事。初师兄入门,断言可学医,然断不医女。为此曾与师傅相辩甚久。最终,师从其意。后来从那友人处方知师兄绝不医女之由。”
“呃,究竟为何?”
“那最初源于他曾经做过的漫长的一个梦境。”
“一个梦境?”
“是的。”
“什么样的梦?”
于是,那人便将其友人转述的梦境讲述了起来……
在那座最高最大的山顶上,如果向下面俯瞰下去,最多也不过只能看到许许多多的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山丘罢了。就算是透过眼前那些常年都挥之不去的厚厚的浮云,也只能是能够将那些原本看起来有些影影绰绰的山丘看得更清晰一些而已。除此以外,其他便再也看不到任何有什么特别的了。如果不是亲自一步步沿着那崎岖不平的山路走下山去,任凭是谁也发现不了那一处地方。
就在那众多参差不齐的山谷间唯一露出的一处并不怎么大的地方,竟突兀地俨然坐落着几处房舍。仔细看时,才能清楚地看得岀来,在那处相对来说还算比较平敞的区域,却简陋地立着三四间完全用石块砌成的房屋。很明显,那是一所学校,一所很特殊的学校,一所毫不起眼的学校,一所几乎被外面的人遗忘了的学校。除了那所学校,其余的地方几乎全部都被群山万壑包围了起来,几乎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了一样。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山将山里面的人全部都困在了山里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年代了。从来都没有人从那大山中出去过,也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远远就能听到,那些简陋的房间里时不时会传来朗朗的读书声。由于或许是和外面的接触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平时上课时所学的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四书五经上的东西,以及一些十分简单的算术。
无论是教室里面还是外面,都会让人看上去立即联想到古代的私塾教育。不过和古代的私塾相比,它还是有很大进步的,因为女子也可以进去读书。不过,听说好像那里从山外面新调进来一位老师,而且要对那里所教授的内容进行一番改革,从而和外面的社会有所适应。
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人竟然会愿意放弃外面繁华的都市而屈身于那极为偏僻的穷山僻壤。
那一天,那位调来的老师终于到达了山里。山里的人,凡是知道消息的人几乎都去迎接了,就好像是迎接要新上任的地方县令一样热闹。
对于那样的环境,他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而且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心思去教书育人,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本来来到这里的人不应该是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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