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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相见是彼此,莫问后来东西人(五) (2/3)

便沿着脚下的土路一步步朝前走了过去。她多年来一直都在大城市居住,很少会回到农村。因此以前她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到她农村的老家。

脚下的那条小路他走得很不习惯,但还好已经走到了尽头,随着那小路向西转了过去。眼前的那个村庄似乎并没有多少户人家。

又问了坐在路边的两个老者后,她在一所破旧的二层小楼面前停了下来,目光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所住宅。看去时,外面的两扇暗红色的大木门已经被雨水腐蚀得脱尽了油漆。外面腐朽得十分厉害,厚实的木板拼凑在一起的痕迹已经显露的十分明显。悬挂在外面的铁锁也生了铁锈,那锁腐蚀得已经看不清那锁原来的模样了。整扇大门摇摇欲坠,似乎一阵微风就能给它吹倒似的。门侧的院墙上肆意地爬满了野草,墙壁上的水泥脱落得十分严重,就如地图一般。楼上墙壁上所贴的瓷砖也已经掉落的尽了。到处都灰迹斑斑,似乎看不出任何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他问了问左右的邻居才知道,这所住宅已经三十多年都没有人居住了,废弃很久了。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这所住宅,许久许久才慢慢地离开。

她的心一下子落空了,唯一的希望也已经破灭了。

接下来,她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找他。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乘了车,也不知道过了许久。

待她上了汽车时,才发现自己乘坐的竟然是回家的那班车。那车行驶到集镇上时便停下来了。

她随即便跟着车中的人也下了车,走到了马路一边。她抬起头来时,见脚下的这条路正是她当年与他在一起时来过的地方。于是,她沿着脚下的那条路,慢慢地向前走了过去。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她还是能够清楚地辨认出周围的一切。她慢慢地朝前走了过去,突然走到了一处大型的商场前。眼前的这座商场正是那年她领着他进去的这坐建筑。虽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楼层变得高了许多,但是她却还能够非常清楚地辨认出来。

她在外面呆呆地看了片刻之后,便从商场的入口处走了进去。还如当年一样,她只上了二楼,站在那服饰店铺门口处稍微宽敞的地方停了下来,四处观望着周围的一切。过道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依旧往来不绝。这里似乎永远都会有如此多的前来购物的人。他们或者结伴而行,或牵着自己的孩子。她看到此处,不禁想起了那个时候他也是紧紧牵着她的手,随她进进出出各个出口。想到此处,她已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情感,积蓄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但她并没有去擦拭,而是任由眼泪从眼角沿着脸颊垂到下巴一滴一滴簌簌地落了下去。

她出了那集镇,心中不知所向,沿着路边,慢慢地朝着脚下踱着步子。见到眼前的一切,她不时地擦拭着眼眶中涌出的泪水。

脚下的那条路正是他当年骑自行车载着她时经过的这条路,虽然此刻变得宽阔了许多,也崭新了许多,但是她却依然能够感觉到当时的那种感觉。虽然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但道路两侧的梧桐树似乎并没有被换掉。那些梧桐树依然挺拔在左右,只是枝干比以前粗壮了许多,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梧桐树上的叶子也稀稀落落的,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她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朝前走去,仰面朝前面那列梧桐树望了去,不觉泪水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过那座公园里枝繁叶茂的互相拥簇在一起的绿色植物,似乎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苏醒。

就在那公园走廊通道的休息长椅上,坐着两个老妇人,看上去已皆有八旬左右。其中一个老妇人开口说道:“今天的天气真是很好,一点都不热呢。”另一个应道:“是的,凉快着呢。”那老妇人看了看她,不禁笑道:“我就说嘛,时间过得会很快。你看看,转眼之间,我们都已经变成老太婆了。我现在都老成这样了,连妆也懒得去化了。咱俩姐妹就差两岁,你看看你,依旧显得那么年轻,看上去不过也就六十岁左右的样子。我真是羡慕,你怎么就保养的那么好呢?”那老妇人说完,看看她,便笑了起来。她说道:“你跟我不一样,我这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颜面上了。”说完,便也失声笑了,露出了满脸纵横的皱纹。那老妇人打趣说道:“女为悦己者容,你保养的这么好,每天还精心打扮,是不是为了哪天能够再见到他呀?”说完之后,便忍不住笑了。她慢慢地露出了不合时宜的羞色,并没有说话。那老妇人突然问道:“你找了他一辈子都没有找到他,还要继续找下去吗?”她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还能走得动,就会一直找下去,不会停下来的。”那老妇人说道:“那你为什么只在公园找他,不到别处找找呢?”只见她一副十分天真的样子,慢慢地开口说道:“因为他喜欢在公园散步。”那老妇人听她如此说,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了。

她慢慢地起了身,说道:“好了,不说了,我要去找他了。”那妇人说道:“你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走路时一定要小心呀!”她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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