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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箭双雕 (1/2)

谢氏一族遭逢大难,被人以雷霆手段连根铲除,自此宫中似风波暂息,一片表面的安定祥和。

皇上那颗久悬之心,亦因谢家之覆灭,终得放下,不再忧虑其有密谋造反之虞。

当今后宫之形势,皇后执掌凤印,然其行事狠辣,常以严刑峻法震慑众人。

而贤良淑德四妃并立,共理后宫诸事。

然此四妃之中,除贤妃颇具手段与心机,余者皆有所不足。

德妃与谢清婉仇隙极深,犹如渊薮难填;

良妃早早便依附贤妃,唯其马首是瞻;

至于贤妃,更是与谢清婉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唯淑妃尚算中立,本可被谢清婉引为助力,奈何此女生性怯懦,胆小如鼠,被贤妃稍加恐吓,便惶惶然闭门不出,深居简出,犹如惊弓之鸟。

再观嫔位之人,婉嫔、宜嫔、昭嫔者流,亦皆与谢清婉积怨甚深,仿若宿敌。

有此等之人当道,谢清婉在后宫之中的日子,自是艰难无比,仿若身处荆棘丛中,举步维艰。

而贵人之辈,更是鱼龙混杂,竟无一人可堪为友,皆非善类。

谢清婉于这后宫的重重恩怨纠葛之中,细细思量,往昔种种浮现眼前,方惊觉自己于这后宫之内,竟在不知不觉间树敌众多,仿若置身于四面楚歌之境。

似这般形势,又怎能冲破重重阻碍,重获圣宠,再续昔日辉煌?

真可谓前路漫漫,荆棘塞途,困厄重重,不知何去何从。

圣启八年,二月初二。

这一日,黄历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宜开日、册封、祭祀、祈福……

本应是后宫中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册封好日子,可天空却偏偏阴霾密布,仿佛连老天都在对这宫闱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皱着眉头。

一众宫女太监手捧册封吉服,浩浩荡荡步入咸福宫。

若非谢清婉心中自知此事与己无干,恐会误认乃是前来为己重新册封。

“尔等何人?来咸福宫所为何事?难道不知皇上下旨,严禁他人惊扰咸福宫么?”香凝疾步上前,将众人阻拦于外。

“姑姑恕罪,奴才乃是前往永宁宫为贤妃娘娘送册封吉服之人。只是天寒地冻,奴才手脚皆被冻僵,特来咸福宫讨杯热水驱寒。”

“讨杯热水?呵呵呵,我咸福宫自身欲求热水而不得,又怎有余力予尔等?”

谢清婉心下明了,此辈分明欲借机窥探自己是否尚在人世。

谢清婉轻掀帘幔,举目望去,只见那册封为皇贵妃之朝廷吉服,华彩绚烂,美轮美奂。

忆往昔,自己亦曾身着此等服饰,风光无限。

莫非此乃天意弄人?

心下转念,若此吉服遭毁,贤妃岂不是无法出席册封大典?

“姑姑,即便无热水,且容奴才等在此略作歇息。奴才既已前来,亦当向咸福宫之主请安才是。”言罢,未待香凝应允,众人便欲强闯内阁。

“我家主子正在静养,皇上有令,不许外人打扰,尔等之安,我代劳便是。”

香凝孤身一人,如何阻拦得住这众多之人。

谢清婉见状,赶忙躺于榻上,佯装病重。

“香凝,何人于外喧闹?”

谢清婉压低嗓音,装作气息奄奄,仿若命在旦夕。

“主子,乃是为贤妃娘娘送吉服之奴才,欲来咸福宫歇脚,且言要向主子请安。”香凝应道。

“哦?竟还有人念着要向我请安?我原以为我这咸福宫,连鬼亦不愿涉足。”言罢,佯装咳嗽数声。

这些奴才目光犀利,透过帘幕缝隙,瞧见谢清婉那苍白面色,见其半死不活之态,方觉安心,行礼之后,端起吉服离去。

“如今看来,她们竟是连太医之言亦不信,定要遣人前来探听虚实,随意寻个由头便来。若是误了吉时,恐难逃脱杖责之罚。”香凝愤愤不平道。

目下,一日三餐尚有所保障,皆因皇上下旨,众人不敢肆意妄为,唯盼太医院上报谢清婉死讯。

皇后暗中命人于其药中掺入慢性毒药,幸被小全子识破。

彼时,谢清婉之药端来之际,小全子正在咸福宫门前洒扫。

待送药之人离去,他悄然潜入,嗅闻药汤,浅尝一口,旋即吐出,沉声道:“小主,此药中含洋金花,若长期服用,半载之内,必定殒命。”

自谢清婉失宠以来,死亡之危如影随形,然其岂会甘心就死?

“你如此助我,竟不惧皇后等人前来寻衅?只要我一死,你便能平步青云,名利双收,这般美事,你难道不为所动?”

“奴才自是心动,朝思暮想皆为此。只是小主亦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小主亦知,奴才略通医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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