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下围观的百姓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
“这俩人是亲兄弟啊?亲弟弟抢亲哥哥的东西?”
“谁说不是呢,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堂外百姓的话化成一道细线,缓缓的传入赵八斤和徐氏的耳中,让他们心中更是紧张。
赵八斤和徐氏也抬起头,看着坐在台案后的县太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赵六顺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语气悲愤:“前几日,草民为病重的女儿采摘草药,却被赵八斤、徐氏夫妇抢夺。那草药,乃是小女活命的关键,如今被抢,小女危在旦夕!他们这是图财害命!”
“你胡说!”徐氏尖声叫道,“那草药分明是你送我们的!”
赵八斤也跟着附和:“是啊,大人!我们根本没有抢他的药,是他自己给的!”
“当时赵六顺闹的分家,还说把草药送给我们,如今却……”
“肃静!”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再敢喧哗,一人先打二十大板!”
赵八斤和徐氏吓得浑身一抖,立刻闭嘴,不敢再言。
堂下也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所有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看,毕竟这种亲哥哥状告亲弟弟的场面,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
“赵六顺,”县太爷看向赵六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赵六顺闻言心中,几分宽慰在心底激荡,这县太爷还算明事理,那后面的事该是好办了。
“大人,草民还有补充。”他拱了拱手,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今日清晨,赵八斤携尖刀上门寻衅,言语粗鄙不堪,若非草民躲避及时,恐怕早已命丧刀下!此事,班头张三可以作证。”
县太爷转头看向张三:“张三,此事属实吗?”
张三心中暗骂赵六顺狡猾,早上那点银子就把他拉下水,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今县太爷问话,他也不敢隐瞒,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回大人,赵八斤确实携带尖刀,赵六顺所言确实属实。”
县太爷闻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竟敢持械行凶,目无法纪!”
他怒指赵八斤,“来人啊,将这刁民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给本官狠狠的打!”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拽住赵八斤,将他拖了出去。
赵八斤拼命挣扎,他的双脚都软了,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老爷,为啥打我啊!”
“还敢狡辩!”县太爷怒目圆睁,厉声喝道,“目无尊长,不敬兄嫂!单凭你不敬长辈这一条,打死你都不多!”
赵八斤一听这话,顿时哑了火,孝道大于天,他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
只是那二十大板的滋味,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屁股发凉,挣扎得更加剧烈,却被衙役死死按住,拖到了堂外。
“啪!啪!啪!”
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大堂,伴随着赵八斤杀猪般的嚎叫,听得堂内众人心惊肉跳。
“啊!疼啊!疼!啊!!求您了!轻……啊!!”
徐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县太爷的目光扫向她,冷声道:“你一个妇人,不尊从妇德,不敬兄嫂,还敢与本家嫂嫂大打出手,是也不是?”
徐氏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来人,”县太爷一声令下,“给她上拶刑!”
拶刑,虽然不像板子那般皮开肉绽,但那钻心的疼痛,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徐氏一听要上拶刑,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贱妇知错了!贱妇再也不敢了!”
然而,县太爷根本不为所动,两名衙役上前,将徐氏的手指强行塞进拶子中,然后猛地收紧。
“啊——”徐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十指连心,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
赵六顺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他不是圣人,自然不会对赵八斤和徐氏心生怜悯。
这两个家伙,平日里没少欺负他一家,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
倒是县太爷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让赵六顺暗自感叹,这县太爷倒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官。
二十大板打完,赵八斤已是奄奄一息,如同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呻吟声证明他还活着。
徐氏的拶刑也已结束,十指肿胀如萝卜,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蜷缩在地上,低声呜咽。
县太爷居高临下,威严的目光扫过二人,沉声问道:“赵八斤,你伙同徐氏强抢赵六顺的草药,可有此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