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我想要活着。”
我一时语塞，多么正当伟大的理由。
“但是如果你是为了她的死而来……你动手吧，反正你这么弱小的君主杀不死我，能哪怕缓解你的一点愤怒都行。”
我起身拍了拍屁股，“没意思，说得好像那有意义。”我绕过她，背对着她。
“我只想看看你，看看你用她的死为自己换来了什么。我确实是一个弱小的君主，我什么都还要向你们人类学习。但是我懒得化身行走人间了。”
“最好不要……不要学我。”
我停下脚步，听她叙述
“虽然叶子游死了，要求你学习她是可笑的——但是她比我优秀。”
“如果你愿意听我一言，叶子游的死亡是物质世界的优胜劣汰，因为残酷的战争需要阴谋与卑鄙。但是意识世界不该这样，感情是无用的，梦想是幻觉的，学习我只是否定意识谱系本身同物质谱系最大的不同。”
“那我的同行为何如此物质？没有物质意识如何存在？不吞食掠夺何以强大？不强大何以统治？”
这次轮到她沉默了。
“那是暴君——但是你的理解是正确的。要统治，必须强大，要强大，必须掠夺。就算是要保护，也要强大，也要掠夺资源。意识世界的资源同样有上限。世界的底层就是残酷的，没有莫名其妙的能量和资源会不遵循守恒出现。”
“她两次救了你的命，默默无闻将你送上了东蕲南山区地下之王的位置，和你一起完成了你觉得不可能的复仇，学习她是要被榨干价值然后被你吃掉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意识谱系是浪漫与感性的。它需要爱恨，自由，狂想——而非利益计算去撬动物质的运转。”
“这些东西，我没有，但是叶子游有。”
我其实有些苦恼，因为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相反自我感觉自己更擅长计算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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