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只留下那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众人三言两语,也不知女子去往何处。少年对着浓雾做了个揖,欲要回到舱内,却又从雾里面传来一句:“他日有缘,你我再战,届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众人听罢又人声鼎沸,都向那少年拍肩称赞,众人散去,那说书老者才缓缓走向少年。
“真是少年壮志啊。”见少年羞涩的底下脑袋,老者又问道:“你肯定能够入选。”
“老先生就不要取笑我了,世上豪杰众多,都想参加夙人,有更胜我的,都还没如愿呢?”
“呵呵,我这掐指一算,你肯定能够入选。”说书人一手抚着长须,一手在空中比划。
“那就乘先生吉言。”少年爽朗一笑,又皱眉问道:“刚才那红衣服的是谁?我听先生之言,像是认识,这类高人世间少有。”
说书人停顿了一下,便摇头叹息,久久不作回应,之后又叹了口气,走进了船舱。
少年无奈只得回到舱内,躺在暖和的羊毛毡里,外面人声嘈杂,里面孤寂无声。江水的汹涌漫进耳朵,九年以来,也不曾改变。从冰冷地窖到暖和烤炉,从衣不蔽体到华丽绸缎,从铁链枷锁到玉冠金靴,这对少年来说,仿佛是一个梦,一个源于一声“猴子,猴子”的梦。
那年少年不到九岁,忘记怎么降生,怎么到来,睁眼即是刺眼的天,再闭上就是湿冷的地。无数的鞭打早已让少年不知尊严为何物,如果不卖力干活,就会和旁边的小猴子一样,躺在泥泞里,再也无法起来,可是生而为人,还不如那只死去的猴子自由。恍惚间,一个女孩骑在那班主头上,操起鞭子抽打着,伴着嘈杂和哀嚎,等少年再醒来时,犹如噩梦戛然而止。
少年坐起身打开窗户,江面已经开始泛起薄雾,春天里依然夹杂着寒冷,越是靠近无限城,这股寒冷就会直越四季。少年心满意足的靠在窗边,看着江面的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声尖叫和叩门声响起。
“请…请问,有人吗?”一个女孩的声音。
少年心里嘀咕,但像是寂寞的厉害,还是满心欢喜的打开门,可门外只有一个黑衣少年在那里倒吊着。正当少年疑惑着,脚下传来声音。
“你你你你好…”原来是个小姑娘。
对比于此,对面那个倒立的人更有意思,少年蹲下问道:“怎么了?”
“你也也也也是参加夙夙夙夙人的?”小姑娘窘红了脸。
“嗯,怎么了?”
结巴?少年心里想着,要是前面那个倒立的人该多好,他在那里倒立多久了,我一只手也可以啊?少年眼睛看着女孩,眼神却盯着对面那个人,压根没在意小女孩在说什么。就在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尖叫。
“那个,小妹妹,我现在有点事,你一会再来可以吗?”少年尴尬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只见女孩双眼耷拉下去,立马道谢转身跑开了。
少年没在意女孩的失落,跑去那个倒立的人前面笑道:“你在这里多久了?”
“从你刚才打架的时候。”倒立的人见状便停止动作,与少年并肩而立,笑道:“这几年很多小家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入选夙人,不惜劫杀北上的人,你这样抛头露面,可不怕来杀身之祸?”
“还有这样的事?”少年惊呼挑起,继而又笑道:“若不是抛头露面我也不知此事,多谢提醒。你也是?”
“嗯…”
“即使如此,可交个朋友,我单名一个悟,你可以叫我猴子。他们都这么叫我,你叫什么?”猴子笑道。
“何池下…”
“何家?可是…”猴子冥思苦想,可绞尽脑汁也不得结果。
“嗯,临江王室。”
猴子点头笑道:“你即是王子,怎么和我们做一条船,临江码头不也有峡道?”
何池下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江面,良久才轻轻一笑:“你…从哪来?”
“断墨。”
“我到不知,如今断墨还有你这样的人。我以为你从山里来,”何池下看着猴子一脸疑惑,便解释道:“你真是个野人,什么都不知道?”
“差不多吧,只是我不是野人,但和野人差不多。”猴子想起在断墨的日子,便大笑起来,想来是一段欢乐的日子。
“你可知道刚才那小女孩是谁。”何池下戏谑的看着处世不深的猴子,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声,说道:“她是太博世家,吴家唯一的女儿。”
猴子平日也学各族大家,但是实在记不住这么多,只记得几个妇孺皆知的名门望族。猴子摇摇头,跳到船沿上躺下,笑道:“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记这些大家,小家。不都一样吗?你是皇子,不也和我着孤儿做一条船,不明白。”
历来皇子不是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被要求武学奇才盖世英雄。何池下又是王室私生子,到是更知晓各大家族体系,以安身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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