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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悟 (3/6)

,如今却听得这般言论,实在新鲜,却有些不知所措。

“这条船上,可不是只有像你那样抛头露面的,船底下有个金楠城的三小姐,听说此人了得,四岁启蒙便进了奔流…就是如今备淄的问阁。”

猴子惊叫起来:“我知道问阁,我师兄给我说,问阁藏书无数,古往今来的奇珍异宝大多出自那里,无限城的藏文阁就是当年百里王室从问阁里面抽取的一个分支。”

何池下浅笑安然,夜幕降临,两人闲聊一会便各自回到了舱内。

次日,东方初晓,龙冢渐临,江水混冻,万物不见生气,八百里黑林裹着一层厚重的白雪。无限城内,黑衣夙人头戴白色麻布,布衣老小手持白色纸花,一棺木从初家大院抬出,送葬队伍浩浩荡荡。近临夙人大选,百岁大侍者撒手人寰,死讯连夜落至天南地北,初家大院纵然难掩悲伤,但在那对白色对联里,依然威风凛凛,庄严肃穆,没有一丝死气沉沉。

骏马驰,鲜衣朔,闻风起,盼知己。

两匹骏马奔驰在雪地里,两孝衣者疾驰奔向峡道关口,一少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倾国倾城在这雪地里驰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另一少女虽姿色一般,但却英姿飒爽,清瘦健朗,意气风发的样子也是一番风景。

一声惊叫唤起熟睡中的猴子,还没靠岸,猴子便已经激动不已,索性直接坐在船头,直面着那骇人的无限谷,连绵的黑林让人望而生畏,谷底的啸风让人不寒而栗,那黑色的城墙上果真挂着说书人所讲的地精牛头,一排排黑面红星大旗在冷风里,跟随目光坚硬的夙人将士纹丝不动,就在那里,那个无限城。越是靠近码头,江水春风越是冷的厉害,猴子不得不披上临行前师兄的外公所曾的羊毛披风。

“猴子…”

听到有人呼叫,猴子又跳上船头,只见两个少女在码头招手示意,船未靠岸,其中一女子便纵身飞来,直扑进猴子宽大的胸膛里,逗得身后的少女连连发笑。

“不行不行…”猴子推开少女,指责道:“我们都长大了,所谓男女有别。”

“算是庆祝我获得味觉啊!”少女欢笑着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舌腔含糊着说:“师姐花了三年时间,为我治好了。”

来者便是初护宇的五女儿初见景,不过她自己倒是有其他的称号,名为君不见。君不见衣着单薄,从怀里拿出一身孝衣,笑道:“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文绉绉的,那日你我离别,哭的死去活来,如今到说起我来。”

猴子笑着接过孝衣,拍了拍君不见的脑袋,笑道:“三年了,你怎么一点个都不长。”

话还没说完,君不见便黑着脸一脚踢在猴子脑袋上,幸好猴子躲开了。

“你怎么上来就打架,和以前一样。”

“谁叫你拍我头,本来就不长,还打我。”

猴子嬉笑着跳下桅杆,看着手里的孝衣疑惑的问道:“谁死了?”

“大侍者,就是师父的师叔。”君不见收起笑脸,少见的严肃说道:“师姐说你也算晚辈,叫我给你拿了一身衣服。”

靠岸了,也是一身孝衣的猴子望着码头上的少女,惊喜的不得了,开心的叫道:“还是我们棉花糖好看,那日一别,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哦对了,棉花糖现在是我的义妹,你可不能再叫她原名了,免得又惹麻烦,大侍者给棉花糖取了新名字,不过我忘记了。”君不见拉起少女的纤纤细手笑道。只见少女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更显得楚楚动人。

“师兄也是,我还没满十八呢,我才十六岁”

“哦对了,你们有钱没有?”猴子突然问道:“不见,给我点钱。”

棉儿走上前递给猴子一袋铜钱,笑道:“姐姐身上不放钱财?你拿去吧!”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带,走起路来硌得慌。”君不见撇嘴道。

棉儿轻笑道:“她在白晶瑶底下和师祖养心,学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的道理,出来就是不肯在揣钱。”

君不见咬牙切齿的追着棉儿要她好看,还不忘催促猴子快点。猴子将钱给了船家,叮嘱几句后三人便上了马。

“千里白那家伙怎么不来?”猴子没好气的问道:“我好歹也去替他问候了他外公…和他小舅。”

“大侍者走了,师兄正伤心呢。”棉儿说道。

君不见抱着棉儿一言不发,自从随师祖跳下白晶瑶,三年过去,出来还没吃饱饭便得知大侍者的死讯,虽然君不见不会难过,但看到自家兄长那般,心里自是有说不出的滋味。烧完纸,猴子便在城门上找到了那个孤寂的人影。

千里白是初护宇的第四个儿子初四,自小身体羸弱,拿不起长剑,自然不得众人喜爱,父母公务繁忙,兄长也各自有自己的去处,总不得每日陪其呆在屋内避寒,日长月久,便习得用孤寂打发生活,直到六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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