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殆尽,从原来的神仙,天人,师傅,师祖,最后变成大哥。即使这样,让在君不见心里仍是举足轻重的,以至于看着眼前这副一模一样的脸,她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大哥。
“你是什么触节?”云悲看到君不见眼里的失落,冷漠的问道。
“什么触节。”
云悲可以看到她的迟缓,那湿润泛红的眼里,他看到自己,还有和自己一样的让——那个被人们尊为师祖的人。
“就是触发的方式,比如眼睛,耳朵…”云悲低头看着君不见腰上的荷包,以及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他摊开手,轻笑道:“或者是简单的触摸。怎么?那家伙没告诉你?”
“那家伙已经死了,你忘了?你也参与了。”
君不见长叹一声,将匕首收起,上下打量着云悲,心里还是承认了二人的相似。君不见轻轻握住云悲的纤纤玉手,接连触感都和让一样。君不见微微皱眉,俯下身子,轻轻轻吻。
孟卫博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此前,他可不相信什么读心术,虽然眼前一切都很平静。
就好像两个时空的相撞,日月不仅同辉,其光芒激荡在一起。云悲看见了让,他的断心之痛,他数载的孤寂,还有和君不见的三年光阴…但就是不见其关于自己的记忆。而君不见也伺机看到了云悲,那里是一片无垠的黑暗,或是无尽的空白,只是观望,便觉得深刻的悲寂。
心很痛!
一滴眼泪从君不见脸庞滑下,落在云悲细腻光滑的手上。难怪让时刻警戒君不见不要随意读取他人,人的遗憾和悲伤太多,旁人都无法承受,何况他们自己。
“你到底是谁?”君不见缓过神来,风也懂事的将其泪痕擦干,原不是泪,而是雨,君不见只是红润了眼眶。她会悲伤难怪,但难以表达。
云悲带上面具,看不清其表情,他只是僵硬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身后的纪蓝知晓君不见,便上前握住其肩膀,两人会心一笑,这样的宽慰很是及时。
孟卫博叮嘱了君不见几句后,便目送三人一鸟离开。
“找到了吗?”
云悲凝视着远去的身影,沉默许久后才回答:“没有。”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消逝,月亮也被厚重的乌云盖住,天空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君不见等人及时的躲进一间破庙,这是一座定光如来佛祖,可惜人们的信仰已经崩塌,纪蓝升起火把,若水庄重的为落满灰尘的佛像点燃所剩不多的烛火。
“当人们心中在无忌讳信仰,所有的事物都会变的狰狞。”
若水向福相行了大礼。君不见只是观望,若水虽不是真和尚,却也不是个假和尚。而自己,并不信佛,却妄想通过拜祭来宽慰自己。也罢,事事人为,心安理得。
纪蓝也不信佛,相比于这些,他更相信天时地利人和那一说。他简单收拾出了一块空地,三人沉默不语的坐下。雷声太大,雨水太急,晴天耗费太多内力,焉巴巴的蜷缩在若水的怀里。
“下一步小姐怎么计划。”纪蓝问道。
君不见打了个哈欠,摸摸叫了一会的肚子,笑道:“孟卫博不是让文听去旦白?”
“那个名叫峥的人也让车礼植去了旦白。”纪蓝向君不见递过去茶水,继续说道:“要去吗?”
“陆小雨,陆子为,峥,云悲…看样子他们都听从孟卫博的话。”君不见将茶水转交给若水。
“这个峥也很有意思。”若水笑道:“谷裂的时候他也在,尤氏直系的域他都通晓,按理这样和尤氏有着千丝万缕的人怎么会在旦白,车礼植也是个聪明的,尤氏只要在旦白的地界内使用搜索域,便能找到。”
君不见狐疑的看着若水,明明他大部分不通人事,却对这些这么了解。但君不见还是没有追问,毕竟若水又不是普通人,他可是个假和尚。君不见问道:“那如果峥就在旦白,却找不到,有什么理由?”
“搜索域是尤不语创立的,当时是为了便于夙人在谷下提防灵兽。其实就是查找内力,每个人的内力不同,越是强大特意,越易被发觉。”纪蓝补充道。
“人的灵魂可以作为更改时间的代价。”
君不见想起许棉的话。三人面面相觑,神木很有可能就在旦白,既能复活一次,又如何复活不了第二次,三人心照不宣,决定明早就前往旦白。
“饿了…”君不见刚准备躺下,最终还是忍不住叫道:“我已经不想再吃红豆糕了。”
若水还有些虚弱,留下晴天,君不见和纪蓝回到城内购买路上的吃食。
雨停了,山谷间传来浠水湍流的声音。
“小姐…”纪蓝看着大腹便便的君不见,凰梁之行,她见证过他的遗憾,在刚才与云悲接触的那会,她又看到了什么呢?没人问,她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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