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君不见抱着偷来的新衣服,不解的看着一脸愁容的纪蓝。
“你不开心吗?”纪蓝别过身体,朝流水声望去。
“没有啊!吃饱了怎么会不开心。”君不见瞧见其异样,笑盈盈的追过去,笑道:“你想家了吗?”
纪蓝一脸惊讶,家都没有,怎么想?这个问题从未有人问过自己。
“身处异乡自然会想家,若游子不想家,那还有什么可忧愁的。”君不见看见纪蓝胸前的吊坠,那是初瑶的遗物,君不见停下来摸了摸,很是冰凉。
“我从不信佛,可是也总思考轮回一说。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生者无需悲哀。”
“小姐看到什么?”纪蓝犹豫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我看到他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在空白里寻找。”
两人走在寂静里,雨停了之后,生命就出来跳动了。
“我好像在哪见过,又陌生的厉害。那句话怎么说…当你凝望深渊,深渊也会凝望你。”君不见抚摸自己的心脏,那里的跳动很是艰辛,少有人知。
“也许,他也有自己的遗憾。”纪蓝说道:“将军说过,再邪恶的人,也会为了遗憾执着。”
君不见不认同,停下脚步差点没绊住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纪蓝,她皱眉说道:“遗憾有什么执着的,你看那日月尚有盈缺,人就短短数十载,前方还未知呢,执着什么遗憾?”
纪蓝看着君不见,是啊,遗憾有什么执着的,前方还未知呢!或许,这些遗憾就是为了让未知更精彩,执着过去只会更悔恨。
一抹羞涩的笑意浮在纪蓝黝黑的脸庞,他轻声应道:“嗯。”两人会心一笑,继续赶路,前方的太阳快升起来,那是光明的。
不过光明之前,总是黑暗重重。两人回到破庙,火堆很温暖,却不见若水的身影。莫名的不安爬上君不见的内心,使其狂跳不知,直到纪蓝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找到晴天的一片羽毛,上面还沾着不知谁的血。
君不见接过羽毛,不满的怒视着破裂的佛像,原来佛祖真不存在,所有的祈祷都是无果。又是熟悉的刺痛从心脏袭来,君不见来不及呼吸,便倒下来,昏沉中还看见纪蓝担忧无措的神情。
纪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担心,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他握着君不见瞬间冰凉的手。曾经,他的母亲也这样死在自己瘦弱的怀里。
天亮了,纪蓝还是返回城内,找了家隐蔽的客栈。按照大夫的意思,君不见有心悸之症,主因是思虑过多,受了惊吓便会更加厉害。
“师傅,我家小姐身体如何?”纪蓝将大夫送至门外轻声问道。
大夫先是一脸疑惑,又思考片刻后说道:“说也奇怪,姑娘身体健朗,按理习武之人少有心悸。这有多长时间了。”
第一次是在师祖被杀那天,醒来后君不见一直很虚弱。其实还有一次,那便是在望良镇时,不过君不见没有告诉纪蓝。
“初次发作是在她师傅去世的时候,大概三个月了。”
大夫听闻摇摇头,只觉得不妥,再道:“不对啊,我瞧她这心悸之症恐有三年之久。怪哉怪哉,她的心脏比常人虚弱,体内却有两股力气支撑,却又比常人健朗。平时需静养,不可再受惊吓,饮食清淡就可以了。”
送走大夫,纪蓝向店家寻来小炤和药壶,却又怕熏到还在昏迷中的君不见,便去了马槽处。煎好药回来恰看到君不见正坐在窗边发呆。君不见早年些没有味觉,是从断墨回到无限城时被梓因何治好的,但味觉还是会比常人迟缓。
君不见接过红棕色的汤药,一股浓厚刺鼻的酸涩扑鼻而来。君不见犹豫一会,也顾不得热气腾腾,便一口而尽。
“不知道若水有没有事。”君不见皱紧眉头,吧唧着嘴,不情愿的瞥了眼碗里的药渣。
“大夫说小姐不宜优思。”纪蓝收起碗盏,用抹布盖住,说道:“我让店家烧了些清淡的饭菜,早上的水果新鲜些,小姐想吃吗?”
君不见疑惑的看着纪蓝,呆若木鸡似的点点头,纪蓝便带着药壶出去了。
当下正是李子和枇杷上市之际,纪蓝用所剩不多的钱买了些香甜可口的好品种。此时街上已经热闹起来,耍杂的,吆喝的,揽客的,醒酒的,还有渐渐出家门的客人。一堆人挤在一起,好像在争吵什么,几个有钱人和他们的仆人气势汹汹的朝人堆里叫骂,路过的人都要看几眼热闹才肯离去。不过纪蓝不喜欢热闹,他只想赶紧回去。
“请放手...”
一个声音从那些叫骂声中传来,明明很轻,却让纪蓝难以离开,在那个人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着他。纪蓝不自觉的朝里面走去,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厮不停的朝那几个富家子弟鞠躬道歉,他瘦弱的背后维护着一个也是衣衫褴褛的女孩,就好像刚出生就被抛弃的小猫,即使被呵护的很好,也能看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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