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映照在丝绸的光泽里,随意的搭在君不见瘦小干练的身体上,淡紫色裙摆随微风浮动,衬托出少女柔和的曲线,君不见也觉新奇,舞动起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光彩,见车礼植怔怔的盯了好久,君不见偷笑着跳到其眼前,凑近问道:“好看吗?”
不知道是这衣服的沉香还是昨夜的酒香,车礼植恍惚闻到松林间雪的味道,融化在温暖的风里,随着君不见的笑声和发丝吹进这漫长的岁月,她就在他的阴影底下戏弄着自己,她的眼眸不再只是悲伤,而是纯洁的,是欢乐里还透着自己倒影的悸动。
君不见瘪瘪嘴,不解的摸摸头自言自语道:“不好看吗?”
车礼植泛起红晕却紧闭双眼,低沉的说道:“你太小了…”
见车礼植前言不搭后语,君不见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跑去一旁观摩自己的奶娘和醒了还迷糊的风舟,老太太激动合不拢嘴,呆若木鸡的风舟羞涩的说道:“她说…你好看极了,像以前我娘的一位朋友。”
君不见像是得了块宝,饭后便提着裙子满园的跑,奶娘怕其摔倒,更怕这裙子被祸害,便叫风舟连忙将干了的衣服给君不见换上,此时已是炎热的晌午,奶娘顺便带着风舟几人去瀑布边冲了个凉水澡。
车礼植看着不远处现出原形的君不见,不自觉的笑了。
“还是这身舒服…”君不见便系着腰带,便从瀑布背后出来,嘴里还嘀咕这这地形的奇怪。她将洗好的衣物还给风舟,两人还赤裸着上身,便向一旁的奶娘抱怨道:“为什么男的可以光膀子,女的却不行?”
聋哑人肯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在赞美这瀑布的神奇之处,便连连笑着点头。风舟见车礼植不语,便笑道:“你也可以光着…”
炎热的空气里顿时鸦雀无声,君不见起身拍手道:“好…你们别不敢看啊…”说着就要撕掉上衣…
她什么做不出来,二人见状连忙捂眼转身,连奶娘都急忙起身想拉着这疯丫头别干蠢事。君不见眼疾手快,一把将二人又推进水中,吓得奶娘张扬五爪的拍打着君不见的小脑袋。
君不见得意的看着水里探出幽怨的两个脑袋,问风舟奶娘在说些什么,风舟斜下眼神说道:“她说你太疯狂,不像个好姑娘,叫我…不要和你鬼混…”
“啊?…”君不见闻言看了眼一边叨叨,一边收拾东西的奶娘,嘀咕一声:“老太婆…”
原本众人想换个洁净的衣服去拜祭风舟的大娘和母亲,由此一闹,只得回家换洗干净后又出门,君不见心底到没多少歉意,比起让炎热的太阳燃烧儿女的孝心,不如让半晚的凉风送来生者的谈笑。
秋天到了,君不见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奶娘关切的询问其是不是生病了,却被打趣的说“天下刀子我也不生病”。风舟当然不敢原模原样的说给奶娘听,几人吵吵闹闹的来到瀑布后方,也就是中午君不见洗澡的地方,这水后有一片竹林,竹林里埋葬着风舟的母亲。美丽的夕阳,却似笑非笑,整个竹林仿佛笼罩在疑惑和恐惧中,风舟愤怒的看着母亲的坟墓,墓碑被人推倒在地,尸骨不知被谁窃走。
奶娘见状慌乱的跪倒在地,想要扶起墓碑却却能为力,车礼植见状上前抬起那冰冷的石头,上面赫然写着风舟母亲的名字。地上的老人用汗巾拭去墓碑上的泥土,她不理解什么人会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牵扯。但是墓碑的孩子却知道,他站在她的对面,些许的悲伤被愤怒和仇恨占据,他望向君不见,眼里只有冰冷。
君不见低下眼眸,目前只有两人会四处挖人的祖坟——绣耳和孟卫博。而一旁的车礼植也想起在千里白在左目的遭遇,谁会在这个时候窃取这些人的尸体。车礼植和君不见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风舟沉下心来,讥笑道:“终究是不能独善其身…”只见他扶起年迈的老妪在在一旁坐下。君不见叹息一声,蹲下与车礼植观祥起凌乱的空坟。
“土是干的”,车礼植抓起一把扬在风中。
“看来这些人比我们早到半个多月…”君不见也将手插入土中,又环顾四周疑惑道:“此处水源如此丰富…”
水源丰富,瀑布前长满了萃芦莉和柳树,这本不是奇怪的事,可是瀑布后的悬崖却光秃秃的,周边只有薄薄的草地的此处的竹林。
“而且…”君不见不舒服的扭动这脖子。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有点…晕…”
“脑袋嗡嗡的?”
君不见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本来以为只是自己中暑,现在只觉得奇怪。看向不远处风舟逐渐落寞的愤怒和仇恨,心里五味杂陈。她摸摸自己的胸口,仿佛这一切不应该发生。
众人沉默的回到家中,奶娘停止了抽泣,她坐在门口痴呆的等着夕阳消逝,君不见几次上前,也没能劝动,最后风舟便与其坐在暮色中,等着老人累了,他才抱起其蜷缩的残躯进入屋内,众人听着老人微弱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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