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风舟这家伙在讲什么。
风舟眼里有些窘迫,打了几个手势后便带着君不见出去了。
“我…奶娘特别喜欢你,说看你眼熟…”风舟带着君不见来到东屋,这里有一股木质香味,夹杂着陈旧。“我家房间有限,这里是奶娘的屋,你暂时和他住这里,我打开西屋晒晒你再去住好吗?”
君不见脸颊有些泛红,笑着点头说:“不过我应该呆不住很久,你就收拾你住的就好,晚上叫阿植和你歇几夜,免得又落灰浪费精力嘛。”
风舟顿了顿,低落的应道:“哦…也是,那便算了。”
君不见看了眼沉默的房间,不再说话。
晌午,风舟正帮着奶娘做饭,车礼植还在打扫西屋,君不见连续从两个地方赶出来后,便在不远处寻找黑风的午饭。
“真是一片沃土…”君不见回想起在断墨的日子。
“这日头容易将人晒黑…”车礼植从身后窜出来,举起一把野花挡在头上,悲伤的笑道:“晚上灯太暗,师傅便不让我写字,可是我白天又要帮干娘干活,总是写不进步。我便利用午休的时间来写,日子久了,他便发现我黑了,又悄悄送来蜡烛。”
“我…晒的也不少啊…”君不见看看自己又小又糙的手,心里不明白这字怎么就这么难练。
车礼植只是低头笑笑,沉默的看着在草地上尽情撒野的君不见。沉闷的阳光,湿黏的空气,嘈杂的蝉鸣,周遭中手里奄奄一息的花束,以及少女忘乎所以的欢乐,她悄无声息的打破这一切,呼唤孤独的少年与自己一同聆听,她对他大喊道:“快来…”
晚饭到了,这是古往今来人们都喜欢的时刻,亲人,好友,恋人…多少重逢和离别都在晚饭的杯酒声里戛然而止。年迈的奶娘为归来的风舟及其两位挚友拿出了自己年轻时酿的女儿红,咿咿呀呀的指着君不见不知道再说什么。风舟扶其坐下解释道:“她说这原是她自己做的嫁妆,不过已经快没什么用了…难逢佳期,为宾客满上。”
君不见笑着问道:“怎么奶娘不喝?”
“我奶娘自小不能喝酒,喝了便会全身发痒,难以呼吸…”
君不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酒杯里浑浊的液体,一口饮尽,又点点头对着奶娘竖起大拇指。老太太乐得差点开口说话,余下二人见状也是满饮一杯,细细品味后也是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老人家没有儿女,今日也算享受了含饴弄孙,可是日后却是未知,于是便搬出剩下的全部佳酿。奶娘止不住抽泣,打着外人看不懂的哑谜,一遍遍的抚摸着烛光里归来的游子。这或许不是难过,可能是所谓的喜极而泣,君不见和车礼植看看对方,等奶娘回屋休息后,二人拉起低沉风舟唱道:“父语彼伤怀之友兮,明日复明日。盍尽饮斯杯,以庆此刻之欢兮。知天命之难更,然勿负此皎皎月色。父语彼沉醉之友兮,莫以酒遣忧。吾昔亦常思已逝之故交,然知生者犹望其欢娱,以明日复有明日也。”
三人把酒言欢,但晚饭属实难以下咽,风舟吐了又吐,好不容易把那同样难以下咽的陈酒吐出来,却又被君不见灌下哪罐不知名的液体。车礼植知道与君不见打闹的后果,安静的守着自己的空酒杯,然而终究难逃君不见的魔爪。见风舟倒下,涨红了脸的君不见,颤颤巍巍的提出两罐砸在车礼植跟前,脱下外衫醉笑道:“盍尽饮斯杯,以庆此刻之欢兮。”
君不见的眼睛里透着浑浊的悲伤和寒冷的固执,汗水顺着她的发丝布满她瘦小的身躯滴进酒里,酒水散发着秋天的菊香和少女炙热的呼吸,车礼植注视着君不见,接住其怀里酒坛一饮而尽。君不见见状又两眼放光,去寻酒来。
今宵有酒今宵醉,然而欢愉之短暂如蜉蝣存于世纪,苦难的突袭却似洪流泻出掌间。
稀里糊涂间就到了第二日中午,君不见只觉得体内一阵燥热,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披着车礼植的外衫躺在西屋,扬起的灰尘猝不及防的使其打了个喷嚏,她胡乱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想出门寻口水喝。
“早…”
迎面撞上刚帮奶娘打水洗衣服的车礼植,君不见不管他的招呼,没等对方来得及阻止,便一头扎进水桶里。静待着宿醉的人清醒,车礼植坐在井边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几只蝴蝶飞过来停在的君不见一动不动的指尖上,似乎带来了昨晚的记忆,良久,君不见猛的抬起脑袋,痴痴的看着井边的人,不知从何问起,便问道:“风舟呢?”
“他昨晚吐的厉害,奶娘担心他给他喝了点米糊,现在还睡着呢。”车礼植顺着阳光和湿哒哒的头发看到君不见若隐若现的胸脯,急忙转过身说道:“我给你拿了几件风舟母亲的衣物,你去换一下吧…”
君不见不谙世事,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羞涩的,咕噜几口后便进屋换洗了。风舟母亲个字较高挑些,君不见也穿不习惯宽袖的裙子,便挽起袖子提起裙边跑出来向车礼植问道:“有小一些的吗?”
这种风格的君不见很是难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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