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们一路上都会谨慎许多,家父临行前也给各大家族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和目的,即使有人欲图谋不轨,那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想来千里白的话不无道理,太史门宽心许多。城门外的车队渐渐离去,正当太史家也准备离开时,君不见又策马归来。瘦小的身体喘着粗气,提着几个酒瓶一路叫道:“老头别走,这是我爹让我们转交的,那日来的时候太史昭惹急了四哥,他不高兴本不打算给你,临了忘了差点坏事。”
看着丫头急匆匆的来,撂下酒瓶又急匆匆的跑了,太史门忽然想起自己的好友当初也是这么一去不复返的,便差遣了众人先行离去。
夜晚的左目城墙上,太史门在虫鸣和乐曲声里放声高歌,太史家的人都忧心忡忡,太史圭知道父亲并不是在耍酒疯,也不是谣言里的走火入魔。太史门时常向儿子说起自己闯荡江湖的故事,那是他唯一值得炫耀的回忆。
终于又踏上了路途,君不见坐在车顶把玩着七渊剑,看向一旁马背上的纪蓝,君不见便疑惑的笑道:“纪蓝,你用的什么?”
“这是我加入夙人时,将军统一发的。”纪蓝双手卸下武器,君不见一比划两个武器长度重量相当,只是粗细略有不同。
“给你吧…”
纪蓝准备接过长剑,才发现君不见也递过来了七渊剑,犹犹豫豫不知所措。抬了半天没人接住,君不见直接扔在了马背上,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闭眼悠哉地说道:“先给你保管吧,四哥不会武功,你要好好保护他。”
听着马车外的风声和话语,洪右破颜笑道:“你这个小妹妹对你可真不赖,还知道托付个人保护你。”
千里白也是莞尔一笑:“这次北上本不用劳烦师叔,可是不见总惦记着桃林的人,实在不好意思。”
此语一出,洪右也想起了桃林。断墨之北,扼龙南下,姹紫千红粉刷了无限谷向南方吹来的寒风,清明的雨替游子祭奠了旧坟,倾落的桃花代剑客埋葬了故友。
洪右看着过去,说着现在:“你师公当年在断墨捡了我,你还有个小师叔,被许家安排在了酒坊干活,老许和我们不同,他每天要上学,而你师傅每天也要忙着帮他老爹看井,我呢是最清闲的,没有力气没有脑子。春天的笋发了之后,师傅让我去帮公家看笋,那些笋冒得我心尖直痒,没到第三天,我就将山上的笋偷了大半,你师傅发现了要去告大人,我怕责罚吓得急忙把偷来的笋搬到老许的房内,谁知被你小师叔抓个正着…”洪右情不自禁,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又免不了一阵打,但是你小师叔却帮我拉出去买了,我们数着钱回家,大人们早已经拿着荆条在等我们”。
车顶传来君不见的欢呼声,庞解和纪蓝也假装赶着路,洪右不理睬这些人的阴阳怪气,继续说:“你许伯为我们作伪证,你师傅老奸巨猾的,还在为举报了我们洋洋得意,结果最后我们全部都被师傅赶到去墨坊和料,工钱也都拿出来抵账了。你小师叔个子娇小,每次都只能在旁边添柴,我们心急火烧大了,墨不仅没做成,还把房子点了,师傅看了急得直跺脚,我算得上是主谋,一人担下了这个责任,结果大半夜你师傅们就来了,带着你小师叔自己酿的黄酒,我们几人就在星空地下畅聊未来。”
这时候君不见已经倒在让的背上睡着了,众人也随着这个普通无趣的故事,漫游到各自的过去。蒙面人也丝毫没有任何察觉,只在暗处静静听着洪右仍在毫无节制的回味着。
“那天夜里,我们都说了自己未来的样子,你们小师叔想开个酒坊,你师傅想孑然一身闯荡江湖,老许也想云游四海,还有…我自己当时就像呆在师傅身边,在许家混吃等死…可是后面都变了。”
故事传进君不见的耳朵里,昏睡的身体翻倒在让的怀里,嘟囔着:“大哥说“变是永远的,不变是相对的”…未来的事谁知道。“
雨又姗姗而来,裹挟着风,凉透了行人的身体,蒙面人无奈的给君不见盖上披风,将其抱进车内。
夜幕降临,君不见在摇晃的马车里也睡足了,刚醒来就吃上纪蓝和洪右打来的野味,洪右献上了自己时常携带的黄酒。
“和黄伯伯家的差别好大…”君不见细细的品味着。
千里白见状笑道:“你喝的那种是甜酒,味道比较醇厚、鲜甜爽口。这种属于干酒,不那么甜,口味比较醇和鲜爽。”看到君不见傻傻分不清,千里白耐心的解释道:“酒分很多,黄记黄酒主要产黄酒,是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一种,酒还分干和甜…”
“你给她解释这些做什么…”洪右站在一旁不耐烦的打断:“你还不如让她乖巧一点,少打架,学点什么三从四德,以后才不会这么累…”
就在这时一书生遭人劫杀,君不见本来还在埋怨洪右突然的恶语相向,看到有人呼救便毫无顾虑地出手相助。
君不见不一会就解决了几个毛贼,书生感恩戴德,连忙向众人道谢。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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