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一切又从风舟的母亲说起,于是君不见三人便往东北进入临江,探访风舟的老家索丹拥河小镇。这一路上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临江王室的闲言蜚语。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当年还是太子的何为晟,与一女子背着王室生下的何池下——也就是三年前死也要参加谷裂之战的,现如今史上晋升最快的二等夙人。
何池下?君不见听千里白唠叨过,曾与纪蓝有过一战,是初护宇为了试探其能力设置的比赛。按千里白说的:“脑子比手脚好使,但嘴巴吃了屎把脑子堵住了。”
“不过千里白总嘀咕夏野聪明…”君不见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夏野确实有过人之处,不过胆量太小……”千里白和夏野经常在花红树下棋斗智,车礼植很是了解两人,说道:“他们很合得来,也很很多相似的经历,有凰粱的那个卫央跟着应该没事。”
君不见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作罢。沉默一会又转念笑道:“你们怎么样?”
正坐在马车外赶马发呆的风舟和车内默不作声的车礼植透过竹帘对视一眼,略有些尴尬。这是两人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交谈。
“怎么了?”风舟问道。
“你们没发现吗…我们三个…”君不见不自觉的笑出声,反身趴下耷拉个脑袋下来笑道:“我们三个…自幼丧母三人组。”没听见回应,至此君不见突然想起来峥,便向车礼植问道:“阿植?那个峥到底是谁?”
大概知道这个峥在芈后淘的雷霆散铽下救了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车礼植已经不再确信自己的判断,如今他甚至不知道户烛死活。
君不见瞧见了些端倪,也不做过多询问。她掀起帘子坐到车外,与孤独的黑风交谈起来,昏黄的傍晚带着细雨和从死人身上诞下的悲凉从南到北,君不见不自觉的望向北方。时间甚比白驹过隙,挽歌却是锣鼓与号角,老妪沙哑的嘀咕起被人遗忘的故事,被却喧嚣覆灭,鬼魂唱道起地狱的咒语,却被战歌掩埋,人们不再信仰,不再参拜。一阵大风吹起,黑风长啸一声,惊起恍惚的君不见,莫名的不安让这个只有16岁的女孩惶恐的看着黑暗的路,前方在哪里?这里似乎比黑林还要可怕。
“你没事吧?”
似乎是察觉到异样的安静,车礼植探出头询问道。
此行三人原为节省时间推辞过这匹破旧坚强的马车,但是三人里里外外都是疲惫不堪,更别说过半的伤痕累累,全车下来也就黑风一个能走的。
“我在思考…”君不见狐疑的摸起下巴道:“你觉得奇怪吗?棉儿在来信里提到,神木是姜氏的后代,那个峥也警示我姜氏在生前一直在为一个人做事,这个人应该就是棉儿所说的最开始建造“”生命”的人。”
“照你所说的,望良镇是一个入口,而欢乐镇是一个出口…”
君不见看了眼车内闭眼凝神的风舟,又转头小声地问向车礼植说道:“风舟的师傅…也是一个瞎子,你说和你们都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我次听你说起,若是,那这个人似乎在引导我们…”
“她会不会是孟卫博那边的?”
“孟卫博那边?”
“此前北上凰粱,孟卫博和绣耳应该还是在一起同流合污的。不过,孟卫博和芈后淘原同为百里将军,听大侍者说过,二人原就不和。撄和宁那番话,芈后淘并未在意此人,而是黄四海和什么子非鱼背后的那个人,那就是绣耳了。”君不见看了眼车礼植,觉得有什么问题,又目不转睛的端详起来:“五大家族?”
闻言一片安静,车礼植恍惚神情,只听得车内风舟的声音:“这么说来,我确实总听我师傅说起五大家族的事。”
车礼植坐会车内,不自觉的想起户烛,白驹过隙,却如眼前。
风舟知道这些似乎不得不说出来:“你们还记得红胡子的家书?那和尚的自述中提到“尤氏长老性乖僻甚,喜与小儿言昔事,若往昔,人将渐亡。“”
君不见不甚其解,歪着头冥思苦想道:“我历史不好…对这个五大家族其实没什么印象…”
风舟环顾四周,与车礼植面面相觑,说道:“说来奇怪,在我所接触的人当中,几乎所有人的对五大家族都不太熟悉…”
车礼植似乎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同样如此。
“你身上不也流着五大家族的血脉…”君不见用手肘戳了戳目光呆滞的车礼植。
“关于这个…我只从书法先生那里知晓一二。天地初始,五大家族并立,在各自护神的扶持下分别制衡着彼此,因为各氏内部矛盾不断扩大,家族间早已暗流涌动。最开始在风氏处发现黑林的踪迹,起初大家并未在意,直到风氏开始谋算起他国的土地,五大家族便爆发第一次战争。”
“第一次?我以为五大家族是因为暴政所引起的十一王室的反抗。”
不错,不过这才是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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