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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子非鱼 (2/9)

怕的,据旦白王室史书后半段记载,五大家族即使发生内乱,作出泯灭人性的决定,对外还是一致的暴虐和高傲。正因为战争和君主的压迫,第五和世家在北方分别发起了反抗王武之后的起义,紧随着便是由风氏外的四大家族联合对外,不过此时他们自身内部却早已千疮百孔,自顾不暇。为什么是风氏以外的四大家族呢,因为当时的风氏早已经濒临灭绝,唯一没找到尸体的旁系子嗣,想来不会构成威胁,据记载,她不过是还不能掌控风氏法术的六岁小孩。

不过,成王败寇,历史偏向谁,谁才有话语权。

而作为为数不多能够带着自身法术繁衍至今的尤氏,原因种种。一说尤氏长老为人和善,并参与初白司封印恶龙的缘故,不过终究是年代久远的神话故事;一说是彼时与江氏共同打败尤氏的庞氏太过狂妄,以至于人们莫名其妙的同情;还有一说,世人更为赞同,那便是接连打败尤氏和庞氏,损耗过大,却不得不提防他族的进攻,便为为数不多的尤氏残羽提供栖息之地。之后的,便是世人知道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这么说,黑林还不是一开始就有?”

“人类一开始也没有…”

“奇怪…当时的无限城在干什么?”

没听得回应,君不见便不再多话,只是自顾自的学着那南江说书人的口气:“生就不识天地,哪谙沧海桑田。过往未来皆梦蝶,尘世相逢只若烟。此心何惧艰。四海八荒遇我,山川万里斑斓。立地顶天我来待,独对荣光信仰燃。豪情冲九天。”

或许,这只是大部分人对君不见的了解。困意随同黑暗沉沦,蝉鸣在夏至也不敌寂寞,成群结伴的期待着自己的死期,世人于眼眸窥探万物,只得在他人聒噪声里看到自己。

七天后,恢复了七八成的三人也终于来到了索丹城的拥河,车礼植知道此处也是黄四海的栖息之地,便使出了空间域,防止被黑暗里的人发现。

风舟的母亲在其出生便死去,芳年24岁。

拥河上游,一座古老的松林拔地而起,衔接着拥河镇和拥河的来源——一缕炊烟似的瀑布飞泻下来,多年来,拥河的人们依赖着这至轻至清者而生存,对这里敬仰而信赖。

风舟的母亲来自未知,诞于此地。

靠着自己的学识和努力,因为政治原因从断墨来到此处,孙广文在松树林边上壮大了自己的“豪宅”,年轻时与青梅竹马肖盼君举案齐眉,可惜女孩难产而死,孙广文悲伤过度,将妻葬在拥河源边,每日祭奠。

走进去,阳光便不再刺眼,稀疏斑驳在草地上,从地面拔起一股凉意,倒印在那些光束里,撒在笔直的树干上,这让君不见想起雪地里的那片树林。

“你冷吗?”风舟见状问道,不过此时车礼植已经拿来一件轻薄的斗篷。

“还没恢复吗?”车礼植问道:“印象中,你最不怕冷了。”

君不见急忙抖抖身体钻进斗篷,系紧帽子,颤抖着嘴皮说道:“可能是早上露水太重。”

风舟见状低眉浅笑:“这边靠近河流,一早一晚会有些湿寒,到了中午又是顶晒。”说罢便下了马车,牵起绳索继续赶路:“我提前捎信给了家里人,提前准备好了你俩的汤药。呐…前面过了大娘的坟墓,边快到我家了。”

风舟家乡还有一老妪,为其奶娘,是肖盼君在人贩子手里买来伺候孙广文父母的,哑女。之后便开始伺候生病的肖盼君,肖盼君死后孙广文欲差遣了她,不过她不知道去哪里。再后来,孙广文突然带着风舟四处漂泊,留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看守自己的“豪宅”。直到现在。

“豪宅”。君不见不由得发出感叹。

进入眼前的,是和望良镇里面一模一样的院子,并且更小更破,就像院里那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步履蹒跚晒着干瘪的豆子,好像快要死去。

风舟见状笑道:“小的时候真的很大的,父亲的好友还在祠堂里题了字,可漂亮了。”风舟一边说,一边跑向那驻足观看的老人。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温暖的阳光从松林撒过来,明媚动人;宜人的凉爽从河间淌来,舒适柔软;微风则随少年而起,吹进身后两人的发间,又从衣带飘回少年清澈的笑容。他们始终注视着他,犹如始终注视着自己,直到不远处的老人确定少年的身份,两人相拥在一起。

君不见看了眼眼神朦胧的车礼植,猛的扎进其怀中,一滴眼泪从上方滴在额头上,划到脸颊上,不知道是谁的眼泪,但是他们抱在一起。

按照风舟的称呼,君不见二人对老妪也唤奶娘。

奶娘的头发早年间被人贩子剪短后便不再生长,如今花白的头发正好遮住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朵,她干瘪的嘴巴里只剩下两根后槽牙,咿咿呀呀的配合着看不懂的手势使劲表示着内心的喜悦。看着奶娘一个劲的看自己,君不见只得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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