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看,这些便是定国公府内出入的账本,庄户契约,以及庄子收成和铺子的进出项都在这里。”
定国公府账目上每一笔清清楚楚,不单是李四偷盗庄子财物,还是丝绸铺子利益锐减盘兑出去等,一一在册。
账本被传阅,众人再看向廖先民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后者心底咯噔一声,难道败露了?
“这……许家出事前,定国公府的丝绸铺子已经兑了出去,按理来说就没有竞争冲突了吧?”
“怕是许家女被人误导了,京都为民请命的地方不少,偏偏她找到了境山爵,嘿。”
事情走向逐渐对廖先民不利,早几年廖先民便傍上齐文铮,这些年没少耀武扬威,朝堂上打压敌对。
如今证据面前,至少许家证据确凿非定国公府所为,如此好机会不踩两脚都对不起多年同朝情谊。
至于张洞庭是否有掳走许芮刻字一事,这个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不慌不慌,许家事是许芮自己找上门的,被翻出来我也可以摘出去,反观张洞庭贪污军饷谋反一事绝对跑不了。”
廖先民安慰着自己,也唯有最后这件事他自认做的万无一失,教张洞庭绝对无法自证清白。
“皇上,臣以官身和性命上奏,张洞庭意欲谋反,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草民状告境山爵污蔑定国公府世子谋反,还请皇上明察!”
张洞庭正想着怎么化解局势,却见廖先民和秦达先后跪下请命。
不同的是廖先民告的是他,而秦达告的是廖先民。
戏剧性的一幕令众人神色微动,旋即一个个作壁上观,不说其他,就说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也够饭后谈资了。
无论如何今日不是廖先民倒霉,就是张洞庭倒霉,只要倒霉的不是他们,那他们就可以继续美。
“秦达,你已非武卒之身,当知越讼仗二十,诬告加三等,如此你还要告御状?”
“草民确定,请皇上还世子一个公道!”
说罢,秦达叩拜下去,张洞庭心中微微动容。
危局面前,廖先民要置他于死地,是做了不少的准备,谋逆罪大,即便是他重活一世也要小心应对。
不想秦达将一切拦过去,为此不惜棍棒加身,只是……
梁安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朕本念你为大梁出力,本……唉,你既执意如此,那朕成全你。”
“来人,拖出去仗打二十!”
禁卫军快速进来将秦达带出去,就在无极殿外刑具备好,片刻功夫棍棒炖肉的闷声响起。
“张世子真是好计谋,让老管家代你出头顶罪,你莫非真以为此事可以揭过去?”
“你在狗叫什么?”
面对廖先民低声嘲讽,张洞庭直接爆喝一声怼回去,惊的众人心思一顿。
又来了?!
“肃静!都给朕安静点!”
梁安及时喝止住一场单方面的谩骂,主要是想让自己清净点。
毕竟张洞庭骂人的功夫,和他吃喝玩乐的本事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先民脸色很是难看,恶狠狠瞪过去一眼,然而张洞庭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此刻思绪翻飞,越是危难时脑子反而愈发清醒。
“君权神授,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以前只从字里行间了解,现在亲自见识到,果然……让人不寒而栗。”
“梁安生性多疑,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今日我都得栽,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张洞庭心底一叹,是否谋逆梁安心里有数,无非是借此机会试探定国公府的底,顺便削弱定国公府的实力,也有敲山震虎之意,可谓是一举三得。
秦达手里有没有反败为胜的证据,张洞庭不得而知,好不容易重头再来,他还没想下去喝茶的想法。
此事,必须尽快解决,且要干净利落的解决。
否则以梁安的性子,留一点尾巴他都能拽出来大尾巴狼。
“张洞庭突然乖巧听话,莫非是他真的毫无证据,现在只是装腔作势?”
“不晓得,今日之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等别被波及便可。”
无极殿外仗刑结束,秦达也是条汉子,从头到尾愣是没吭一声。
再复进殿,秦达是被拖着进来,张洞庭立刻上前,看到他屁股上没一块好肉,心不禁更冷。
“怎么样?”
“没事世子爷,老奴皮糙肉厚的,这点伤不碍事。”
主仆俩说这话的功夫,廖先民等不及了。
“哼,装模作样罢了,皇上!”
“臣有张洞庭与反贼的书信往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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