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车间的工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不是轻松的活计。
高明顺势把手放在秦淮茹的手背上,安慰道:
“秦姐,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过,棒梗这孩子你真的需要好好管教一下。贾哥走了这几年,你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拉扯这个家,不就是为了棒梗能有出息,你的苦日子才能到头吗?”
高明的话触动了秦淮茹的心弦。
从古至今,那些年轻守寡的女人。
心中所想的无非就是这个念头。
高明沉默了一会儿,给她时间思考,然后继续说:“但现在棒梗这样的行为,你觉得他的未来有希望吗?万一哪次偷东西被人抓住,那他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高明说得诚恳,心里却在暗自好笑。
秦淮茹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
她虽然一直知道棒梗有些小偷小摸的坏习惯。
但每天在工厂里的劳累,回家后还要处理家务,已经让她筋疲力尽。
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未来,
只能得过且过,一天天地混日子。
然而,高明的话残酷地揭开了她不愿面对的阴暗前景。
秦淮茹感到心神不宁,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画面:
棒梗被公安戴上手铐带走。
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高明见状,也不再继续煽动情绪。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的情绪逐渐平复。
她用手抹去了眼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显得楚楚动人。
高明看着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燥热。
今晚棒梗那小子,一顿毒打是肯定逃不掉的。
就算不被打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高,这次姐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提醒,棒梗这孩子……”
说着悲从中来,又抹起了眼泪。
高明站起身,在脸盆里倒上温水。
拧了一条新买的白手巾,递给俏寡妇:“秦姐,您先擦擦脸,棒梗年纪还小,现在管教还来得及。不过您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么大的孩子不好管了,要是您下不定决心,怕是……”
高明没把话说尽,但以秦淮茹的聪明。
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现出坚定的眼神。
片刻后,秦淮茹夹着一块高明给她找的棉布回到中院。
没过多大一会,中院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秦淮茹紧握着拳头,手中紧捏着竹尺,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内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汹涌。
如果换作平时,作为儿媳妇的她。
在面对贾张氏的质问和逼迫时,往往会选择先软化态度,主动认错。
秦淮茹出生在三十年代,从小受到传统观念的影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深受三从四德的束缚。
尤其是她从农村嫁到城里,
现在在轧钢厂的工作也是继承自贾家。
这使她在面对贾张氏时,总是感到自己低人一等。
然而,刚才高明的那番话,
却激发了她心中长久压抑的怒火。
为了她的儿子,为了自己和儿子的未来。
秦淮茹毫无畏惧地回敬了贾张氏的目光。
贾张氏立刻感觉到自己在家中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于是大声呵斥道:“秦淮茹,你还敢反抗,你这样瞪我是想连我这个老太太一起打吗?”
秦淮茹紧抿着嘴唇,气得肩膀微微颤抖。
但她仍然坚持着,坚定地说:“妈,我叫你一声妈!你拦着我管教棒梗,是想要毁了贾家,让贾家断子绝孙吗?”
贾张氏一愣,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说。
她的气势不由得减弱了,有些犹豫地说:“淮茹,你这是说什么呢?”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
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担心被人偷听,于是压低声音说:“妈,你知道棒梗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我再不管他,难道要等到哪天派出所来人把他带走吗?”
贾张氏听到“派出所”这个词,也感到有些害怕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棒梗,又问秦淮茹: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棒梗到底惹了什么祸?”
秦淮茹也没有隐瞒。
挑重点把棒梗偷扎钢厂工件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张氏听完后,也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瞪了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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