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家佣人脚步更快的是阎埠贵。
学校一放学,他就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往家赶。
得趁着大院其他人还没下班,赶早带上板凳上傻柱家里占个靠前的位置,晚上好看电视。
昨天人那么多,他站门口什么都没瞧见。
不用花钱的电视机,不看岂不吃大亏?
阎埠贵行色匆匆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晚饭倒是在桌上,显然三大妈早早张罗好了晚饭。
等阎埠贵拿着二和面窝窝头,一边啃着一边来到中院的时候,傻柱家里早就人山人海。
甭说进屋了,院子都挤满了人。
里里外外,怕是不下二百号人。
连院子都快没个落脚地。
可惜许大茂不在,许大茂在的话,他最有发言权。
每回下乡放电影,村里会提前通知,十里八乡的村民不惜摸黑走几十里路,都会带着板凳提前赶到别村坐等放电影。
九十年代末,乡下放电影,老百姓仍然趋之若鹜。
何况这可是六十年代。
傻柱的电视机它再小,屏幕也比放电影的幕布要清晰的多。
短短一天,傻柱家里有电视机的消息,便传遍附近好几个胡同。
光傻柱这个大院二十几户就有一百来号人,加上别的大院,别的胡同……
此刻,傻柱家和院子里,二百号人只多不少。
还没进院子,隔老远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一片。
看着一院子攒动的人头,阎埠贵心情郁闷到极点。
火急火燎的跑回来……
“三大爷,傻柱还没回来吗?”娄小娥一直盯着门口,看到阎埠贵出现,立即迎上来询问。
已经第五天了,
说难听点的,许大茂在轧钢厂保卫科,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
“估计要晚点。”阎埠贵心不在焉的看向别处。
“怎么这么些人啊?”
自己院子人也就算了,别院的人也跑过来。
尤其那些嬉闹的小孩,看着就烦。
“蛾子,白天你看电视了吗?”
“有没有播放什么好看的节目?”阎埠贵心痒难耐,这年头电视机这种正儿八经的家电,可不多见。
还是她们这些妇女舒服,不用上班,可以提前上傻柱家里看电视。
娄小娥哪有心思看电视,敷衍几句后话锋一转,问阎埠贵知不知道许大茂近况?
娄小娥也是病急乱投医。
阎埠贵所在的红星小学虽然隶属于轧钢厂,可并不在轧钢厂里面,还是有些距离的。
都不在一个地方工作,许大茂死不死,阎埠贵哪儿知道。
“一大爷兴许知道些情况,等一大爷回……”
阎埠贵话说到一半,娄小娥忽的目光一怔看向别处。
“陈妈!!”
“您怎么来了?”
前院来了个妇女,行色匆匆,恰是娄振华家里佣人。
看到陈妈,娄小娥心神一紧,心头生出强烈的不安。
见着娄小娥,陈妈紧绷的神经终于宣告崩溃,霎时泪如雨下,抱着娄小娥双臂号啕大哭、一时泣不成声。
左右纷纷侧目,循声张望。
娄小娥强忍心头不安,拉着陈妈来到前院影壁处。
“出什么事了,您别光顾着哭,您倒是言语呀!”娄小娥急坏了。
“小姐,祸事了,先生和夫人被,被带走了……呜呜呜!”话落,陈妈再次失声痛哭。
“什、什么!”
娄小娥顿觉天旋地转,两眼一抹黑,软绵绵倒下。
“小姐,小姐!”
“赶紧掐人中。”待在过道里的阎埠贵,见状立刻走来。
醒后的娄小娥,目光呆滞,宛如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跑开。
“我不信,我不信……”
娄小娥难以接受,非得亲自去娄家别墅看看。
“咋地了?”刘海中也回来了,看到娄小娥失魂落魄的跑出去,几度回头。
“娄家出事了。”阎埠贵简单将刚刚看到的情况告知刘海中。
“哎!”
“这许大茂和娄小娥两家,算是彻底完了。”阎埠贵摇了摇头,转身朝中院走去。
比起娄小娥许大茂倒血霉,还是傻柱屋里的电视机,更重要。
“握草!”
知道今天来傻柱家看电视的人,肯定会很多,
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刘海中吓一跳,“怎么还有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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