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这一杯酒,朱厂长开口说道:“那就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再多给你们两千斤。”
“老班长,两千斤哪够啊,您得多给我两千斤,让我在李主任面前也有点面子。”
何雨梁接到暗示,拿起酒杯说。
“老班长,我先把这杯酒喝了,无论如何您得再额外给我两千斤。”
“那可不成,你一杯就想换我两千斤肉,这买卖太划算了!要么这样,我喝一杯,你给我两千斤?”朱厂长显然不满意这样的提议。
“那您说,我要喝多少杯您才肯给我两千斤肉呢?”
何雨梁一听,立刻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大声问道。
何雨梁尽管一直偷偷作弊,但酒杯终究是要碰到嘴唇的,或多或少有些酒进了肚子,他也带了几分醉意。
看到桌上其他人差不多都喝得差不多了,他也开始放开手脚,立马显现出自己喝高的状态。
朱厂长的酒量虽大,可是面对四五个人轮番敬酒,差不多喝了将近两斤之后,也开始有了醉意。
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在了面前那个用来盛菜的大敞口海碗上。
朱厂长拿起海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说。
“你自己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老班长我陪你一起喝,就用这个碗,只要你能让老班长我喝一碗,我就再给你们多加一千斤肉。”
“别说我这个老班长欺负新手,刚才那位小兄弟不是说了吗?一大三小,你喝三碗,我陪你喝一碗,你能多争取多少斤肉,就看你今天能喝下多少碗酒了。你敢不敢接受挑战!”
“我敢!”站起身回应的是许大茂。
此刻许大茂已接近醉态,误以为朱厂长是在夸奖他,抢先于何雨梁一步大声回答了“我敢”。
朱厂长非常瞧不起像许大茂这样的献媚小人。
现在看见许大茂跳出来,他立刻笑着说。
“没想到轧钢厂真是藏龙卧虎啊,那就请这位小兄弟先来吧。同样的规则,只要你让我喝一碗,我就多给你们一千斤肉。”
四只大敞口海碗被摆上了桌子,由兼职充当服务员的食堂学徒工走过来往海碗里倒酒。
何雨梁认出这名学徒工是刘岚,看起来似乎与李德福关系暧昧。
敞口海碗就像后来餐桌上的骨碟,看似很大但实际上并不深,一瓶酒大概可以倒满两个海碗,也就是说每碗约半斤酒。
等到桌边的人群喧闹起来,许大茂才明白自己答应了什么——原来需要用这大海碗喝三碗去陪肉联厂的朱厂长喝一碗。
许大茂无助地看着李德福,而此时李德福怎会拆自己的台,笑着说道。
“大茂,今年厂里的职工们能否多吃上几口肉,可全看你的表现了。”
许大茂进退维谷,只能在起哄声中拿起第一个海碗,咬紧牙关仰起头,一口气灌进了喉咙,发出“咕咚咚”的声音。
许大茂喝完之后还将空碗举给周围的人看,表明他已经喝光了。
一片叫好声中,许大茂又端起了第二碗酒。
这时,先前喝下的第一碗酒的威力开始显现,许大茂身子一晃便软了下来,手中的海碗也随之滑落在地摔碎,洒了一地的酒。
坐在许大茂旁边的何雨梁早已有所预料,见许大茂身体瘫软欲倒,连忙上前扶住他。
一片混乱之中,何雨梁将许大茂扶出了小餐厅,并交给了赶来的何雨柱。
“许大茂喝多了,交给你了。”何雨梁说完,还向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暗示着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何雨梁回到了那个小餐馆,看见之前掉在地上破碎的海碗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他没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径直走到朱厂长旁边,站在那里,对着朱厂长说。
“老班长,让您笑话了,刚才那一碗不算数,我们重来一遍。”说着,何雨梁朝刘岚使了个眼色,让她再拿一只海碗过来。
于是,三碗酒又被斟满了。何雨梁拿起第一碗时,朱厂长笑着说:“别说我这个老班长欺负人啊,咱们事先说明白,到了第三碗的时候,我会陪你一起喝,如果喝不到第三碗,前面的就算白喝了。”
何雨梁回应道:“我们当兵的攻山头可是从不胆怯的,老班长,看我今天非要拿下你这座‘山头’不可。这两碗我先干为敬,第三碗我们再碰一个。”讲完,何雨梁两手各握一只碗,仰头一饮而尽,将酒倒进了他的随身空间。
两碗酒很快见底,何雨梁亮出空碗给大家看,证明他已经喝光了。
“好!”小餐馆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何雨梁双手捧起第三碗酒,向前递去,说:“老班长,我敬您。”
朱厂长也随之起身,拿起眼前的那碗酒,与何雨梁手中的酒碗轻轻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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