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呼啸着穿过屠宰场的院子。老关头皱着眉头，蹲在猪圈边上，看着食槽里几乎没动过的饲料。他伸手捏起一把，凑到鼻子前使劲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对劲，这味道不对劲。”老关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饲料渣。
“关师傅，咋了？”旁边几个工人围了过来。
“你们自己闻闻，这饲料味道跟以前不一样。”老关头把手里的饲料递给其他人，“我养了大半辈子猪，这味道绝对有问题。”
“可不是嘛！”小王接过饲料闻了闻，“我那边猪圈的猪这几天也蔫头耷脑的，饭量小了一大半。”
“我这边也是！”另一个工人插嘴道，“还以为是天冷的缘故。”
老关头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批猪要是养不好，今年的腊肉订单可就完蛋了。”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老关头一拍大腿：“得赶紧告诉李厂长！”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朝办公楼走去。
李旺正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摊着一堆订单，眉头紧锁。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老关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李厂长！出事了！”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李旺抬起头，不悦地说。
“饲料有问题！猪都不爱吃了，这几天掉膘得厉害。”老关头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饲料，“你自己闻闻。”
李旺不耐烦地摆摆手：“老关，你别疑神疑鬼的。这饲料是从老供应商那进的，用了好几年了，能有什么问题？”
“我养了一辈子猪，鼻子比你灵！”老关头急得脸都红了，“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猪圈看看！”
“行了行了，”李旺站起身，语气强硬，“现在订单都堆成山了，哪有功夫管这些。你先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李厂长！”老关头一拍桌子，“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这批猪要是出问题，过年的订单怎么办？”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两人都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不见棺材不掉泪？行，老关，今儿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旺被老关头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一把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你这老鼻子到底有多灵！”
李旺裹紧了外套，跟着老关头一路小跑到了猪圈。猪圈里的气味更难闻了，除了猪粪味，还夹杂着一股子酸馊味，让人直犯恶心。李旺强忍着不适，走到一个猪圈边上，往里一看，顿时愣住了。
只见圈里的猪，毛色黯淡无光，蔫头耷脑地挤在一起，哼哼唧唧的声音也比平时小了很多。再仔细看，好家伙，这猪明显瘦了一圈，脊梁骨都凸出来了，跟几天前膘肥体壮的样子简直判若两猪！
李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快步走到另一个猪圈，情况更糟，有的猪甚至趴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他怒火中烧，一把抓住老关头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关头指着食槽里剩下的饲料，重重地叹了口气：“李厂长，我没说错吧？饲料肯定有问题！猪都成这样了，再不换饲料，这批猪就全完了！”
李旺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猪，又想起堆积如山的腊肉订单，心头一阵火烧火燎的。他狠狠地一拳砸在猪圈的围栏上，木头围栏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他手生疼。“他娘的！真是邪门了！”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老关头皱着眉头说，“当务之急是赶紧换饲料，不然就真来不及了。”
换饲料？李旺的心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现在可是腊月寒冬，天寒地冻的，去哪儿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饲料？而且时间紧迫，等新的饲料运过来，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他焦躁地在猪圈边上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像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前段时间易云跟他提过的泔水喂猪的法子。当时他还觉得泔水脏兮兮的，不太靠谱，直接给否了。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了！
“对，泔水！”李旺猛地停下脚步，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掏出手机，翻找到易云的电话号码，手指有些颤抖地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易云略带沙哑的声音：“喂，李厂长，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易兄弟，救命啊！”李旺顾不上客套，焦急地说道，“我这边的猪出问题了，饲料好像不对劲，猪都不吃食，瘦得厉害。老哥我现在急得焦头烂额，想起你之前说的泔水喂猪，想问问你，这泔水现在能喂吗？冬天喂泔水有没有啥讲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易云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沉稳：“李厂长，泔水喂猪当然可以，而且冬天喂泔水，只要注意保温，效果也不错。不过冬天泔水容易结冰，喂之前要加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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