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马秘书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贾东旭低着头，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傻柱则昂着头，眼神里透着不服气。
“经过调查核实，贾东旭同志确实存在冒领易云同志功劳的行为。”马秘书的声音冷冰冰的，敲打在办公室的墙壁上。
贾东旭的身子抖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根据厂里规定，贾东旭同志降为普通工人。”马秘书一字一顿地说。
“是是是，我完全接受处理结果。”贾东旭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
马秘书转向傻柱，眼神更加严厉：“至于你，何雨柱同志，问题可就大了。不仅在表彰会上闹事，还私自挪用食堂物资。这两项，你打算怎么解释？”
傻柱咬着牙，手指攥得发白：“马秘书，那表彰会上的事，我不能看着有人冒领功劳啊！”
“这事自有组织处理，还轮不到你来闹事！”马秘书拍案而起，办公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震。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往旁边挪了半步，生怕被波及。傻柱却依然梗着脖子，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
“何雨柱，鉴于你的恶劣行为，厂里决定给你处分！”马秘书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砸在傻柱的耳膜上。“降为食堂帮厨小工，以观后效！”
“啥？！”傻柱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像火山爆发一样，“降我职？凭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屁股底下的椅子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凭什么？！”马秘书眼皮一耷拉，“就凭你表彰大会上撒野，扰乱会场秩序！就凭你私自挪用食堂物资，中饱私囊！这两条，哪一条不够你喝一壶的？！”他猛地一拍桌子，“厂里没直接开除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贾东旭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蛋。
“放屁！”傻柱梗着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老子什么时候中饱私囊了？食堂的菜，我何雨柱吃进嘴里一口，我天打五雷轰！”
“还敢嘴硬？！”马秘书嘴角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还有，大厨的位置，厂里另有安排！由大胖接替！”
“大胖？！”傻柱眼珠子瞪得溜圆，“就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死胖子？他懂个屁的厨艺！让他当大厨，食堂的伙食还不得成猪食？！”
“这是厂里的决定，容不得你指手画脚！”马秘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不服气？！”
“不服气？！”傻柱胸膛剧烈起伏着，“老子当然不服气！”他指着贾东旭，“易云的功劳明明是被这孙子冒领了，你们不处理他，反倒来搞我？你们这叫什么狗屁公平公正？！”
“贾东旭同志的事情，厂里已经有了处理结果！”马秘书冷冷地瞥了贾东旭一眼，“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保卫科长张兵带着两个保卫干事，“马秘书！”张兵冲马秘书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傻柱，“何雨柱，你想干什么？！”
张兵的出现，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贾东旭偷偷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傻柱看着门口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又看了看一脸铁面无私的马秘书，心头的怒火虽然还在熊熊燃烧，但理智告诉他，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的怒火，嘴角咧出一个弧度，“马秘书，我服从厂里的决定！”他一字一顿地说，“降职是吧？我接受！大胖当大厨是吧？我没意见！”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马秘书和张兵都愣了一下，就连一直看戏的贾东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柱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马秘书，您放心，我何雨柱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回到原来的岗位，为咱们轧钢厂，添砖加瓦！”
街道办事处。
张大妈拿着一沓文件，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贾张氏，你这事儿，我们查清楚了。你冒领困难户补助，这事儿没跑了！”
贾张氏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这……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没办法？没办法就能骗国家？就能坑大伙儿？”张大妈声音陡然提高，“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贾张氏，被开除出我们街道办了！以后啥补助，啥好事儿，都跟你没关系！”
贾张氏傻眼了，瘫坐在椅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四合院。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带着一股子晒干被子的暖烘烘的味道。阎埠贵正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手里还拿着把破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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