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四合院,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看见秦淮如独自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发呆,眼神空洞。
“怎么了?”贾东旭走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秦淮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泛红:“傻柱不帮咱们家了。”她抽了抽鼻子,“他被降职当帮厨了,连带菜的权力都没了。”
“什么?”贾东旭愣在原地。
“我今天去找他,他连门都不开。”秦淮如的声音哽咽起来,“以前多热情啊,现在…”
贾东旭靠在墙上,额头渗出冷汗。他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自己冒领易云的功劳被揭穿,连累了傻柱。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快看!轧钢厂贴通告了!”
“表彰易云呢!”
“这下真相大白了!”
贾东旭听着院里人的议论声,双腿发软。他看着秦淮如绝望的眼神,喉咙发紧,说不出一句话。
四合院的砖墙仿佛在向他压来,让他透不过气。
“贴了!贴了!大通告贴出来了!”一声尖叫划破了四合院略显压抑的空气。
人群像炸了锅一样,瞬间从各家各户涌出来,乌泱泱地挤在院子中间的公告栏前。
“我看看,我看看,写的啥?”
“哎呦,我的老花眼,谁给我念念?”
秦淮如也顾不上悲伤了,一把拉起瘫软的贾东旭,急吼吼地往人群里挤。“快走,东旭,看看写的啥!”
贾东旭像被抽了魂一样,机械地跟着秦淮如挪动脚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告栏的方向,心跳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公告栏周围已经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嗡嗡嗡的议论声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乱飞。
“……兹表彰易云同志……技术革新……为厂里做出突出贡献……”
“……贾东旭同志,冒领他人功劳,弄虚作假,给予通报批评处分……”
断断续续的声音飘进贾东旭的耳朵,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剜着他的心。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糨糊纸一样毫无血色。
“哎呦呦,这下可真热闹了!”
“可不是嘛,我就说嘛,这功劳哪能是贾东旭的?他那两下子,糊弄鬼呢?”
“就是,上次开会他还吹得天花乱坠的,我还真以为他多能耐呢,呸!不要脸!”
“这易云才是真英雄啊,默默干活,不声不响的。”
“贾东旭这小子,真是丢人现眼,冒领功劳,亏他还好意思在院里晃悠!”
嘲讽,鄙夷,不屑,各种难听的话像潮水一样涌向贾东旭,每一句都像一记耳光,抽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
秦淮如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里充满了慌乱和怨恨。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贾东旭的胳膊,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怪你!这下可怎么办啊!”
贾东旭像一尊石像一样,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阎埠贵背着手,慢悠悠地从人群边上溜达过去,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睛还若有似无地瞥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的眼睛瞬间充血,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阎埠贵的背影。
“阎老西儿!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告的密!”贾东旭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他感觉胸腔里燃烧着一团火焰,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
四合院的喧嚣声,人群的嘲笑声,秦淮如的哭诉声,阎埠贵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感到窒息。
秦淮如看着贾东旭铁青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东旭,你刚才说阎老西儿?你是觉得……是他去告的密?”
贾东旭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炸了毛,声音都尖利起来:“不是他阎老西儿还能有谁?!这老小子,一天到晚猫在犄角旮旯里,耳朵比兔子还灵,就他最爱打听事儿,一天不嚼舌根子就浑身难受!肯定是他看老子眼红,见不得老子好,背后捅刀子!”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像要把胸腔里的怒火都喷出来。
秦淮如被他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死心地劝道:“可是,东旭,咱们也没证据啊……再说,现在这情况,咱还是少惹事吧。”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一丝哀求,生怕再惹怒了丈夫。
“证据?!”贾东旭像是听到了笑话,“老子说他是他就是!他阎老西儿什么德行,这院里谁不知道?一天天抠抠搜搜,就他妈见不得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