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再说了,我孙儿可是要考取功名的,要是因为家里这点小事扰了他的心神,你们谁来负责啊!”萧老夫人边说边狠狠剜了一眼身旁的慧娘。
“是奴婢多嘴了,老夫人您别动怒,您消消气......”慧娘低着头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茶盏为老夫人奉上。
“传我的话,不许任何人告诉云朔家里的任何一丝消息,如若他问起来就说一切如旧,听明白了吗?”
“是。”慧娘小心地呼出半口气,正当她想要退下时,老夫人叫住了她。
“等等,你再去替我敲打敲打如园的那对母女,让她也给我把嘴巴闭紧了,以前府里的闲话传到外面去,我不跟她计较,这回,她要是敢坏了我孙儿的大好前程,她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我削的!”
听到此话,慧娘屏住剩余的半口气匆匆退了出来,离老夫人的院子老远后,她才敢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慧娘很快就将老夫人的话传达到了萧府的每一个下人耳中,当然也包括余氏身边的下人。
就在下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慧娘带着老夫人的警告也随之而来,余氏照例将慧娘的话悉数全收,并恭恭敬敬将其送出了门。
“娘,祖母真的这般狠心,都不许哥哥知道三妹妹离世的消息吗?”
“梦儿,你祖母的性子你是了解的,她说的话,我们只有照做的份,不许反驳,知道了吗?”余氏冷着脸说道。
其实慧娘此次前来的意思远远不止这一层,老太太也是想借此警告余氏,不要以为韩氏的女儿死了,她的女儿就能享受到萧家唯一一位女儿这样尊贵的地位,她余氏的女儿终究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老夫人也不会因此将更多的疼爱分给这个她用来利用的孙女。
想到这儿,余氏手中的帕子早已被她攥得皱成了一团。
“老七,你去知州府把云朔唤回来吧,云朔最疼爱玉遥这个妹妹了,他应该见见妹妹的最后一面......”
“哎,老奴这就去。”
萧老七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一身白衣的男主人,他知道萧伯铮如今也不过刚到了而立之年,但经过了近半月的生死折磨,现在看他,他身上竟有种一夜苍老的悲凉之感。
老七揩去眼角的泪水,悄悄退了出去。
“玉遥啊,是爹爹不好,你去了,爹爹才想到让你哥哥见你最后一面,你也别怪云朔不能陪在你身边,你安心去吧,爹爹会将你娘和哥哥照顾好,玉遥......”此刻,整个灵堂就只有萧伯铮一人,他终于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知州府内,萧云朔正跟在陶先生和知州大人之子江则清公子身后听取二人的治世方略。
江公子比萧云朔年长几岁,虽不如萧云朔俊朗,但也是晋阳城内数一数二的翩翩公子,家世学识都无时无刻不被外人提及和称赞。
“子衡,陶先生方才所说的治国之法,你可有不同的见解?”
江公子忽地转身询问萧云朔,却见萧云朔蹙着眉头,捂着胸口,似是身体欠佳。
“子衡,你怎么了?”
“则清兄,我也不知为何忽然心口一紧,就连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我看今日治学就到这吧,你且让府中郎中诊治一番,待身体无恙后再做学。”陶先生也是爱才之人,看到学生身体抱恙便主动停学。
“多谢先生关怀,学生退下了。”
萧云朔的心口更疼了,他攥紧了胸口的衣衫,由江则清搀扶着回到了书房内。
“来人,叫郎中来看诊!”江则清看到萧云朔额头上细密的薄汗紧张不已。
下人闻声而动,小厮跑去厢房请郎中,侍女将热茶端到了两位公子面前。
清茶的香气扑鼻而来,萧云朔也觉得口干口苦,伸手去端时,从胳膊到手掌再到手指竟察觉不到一丝力量,霎时,青瓷茶盏从萧云朔指尖滑落,下一刻便摔得四分五裂。
身旁坐着喝茶的江则清被吓了一跳,再抬头看他时,萧云朔也倒在了案几之上。
萧老七得令将要出门送信,可到了萧府大门口却被下人拦住了去路。
“四贵,大人让我出门办事,你拦我做什么?”萧老七好歹也是萧伯铮面前得力之人,作为管家更是被下人们阿谀奉承惯了,现在被四贵这么一个看门的小厮给拦住了去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大声呵斥着面前的几人。
四贵身后虽然也站着四五个人,但他可不敢得罪萧老七,只得战战兢兢地说道:“萧管家,老夫人那边传话说不许府内下人随意外出,您若有什么事,小的去替您办......”
不许下人随意外出?萧老七心里泛起了嘀咕,“我是替大人去办事,我一个管家还不能出门了?”萧老七大声嚷着要推开四贵。
“萧管家,您行行好,就别为难小的了,老夫人身边的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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