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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上有剑仙 (1/2)

翌日,茅山镇。

这座兴起于十七年前,兴盛于三年前的小镇,因紧靠着茅山而得名,山下酒肆客栈众多。自从茅山三年前跻身江湖第十大派以后,来往客人络绎不绝。一些只是来混个脸熟,一些准备上山求道,还有一些是为了在山下开个小店营生,专门来拜一拜山头。

对于这些人士,茅山的态度总是一笑置之,从不收徒却又许多弟子,那些混脸熟的知晓茅山弟子从不管山下事后也就勉强客套几句离开,剩下拜山头的,总会被小道士拉住好好解释,说一些本就不是茅山地界,茅山又只是一个小派,不会不讲理,也不会干预一类的话,可谓是给足了来客面子。

只是这样看下来,来往客人不减反增,出门后大肆宣扬茅山的待客之道。且不说茅山作为名门大派不端架子,就只是与一些末流门派比,茅山也不如他们高高在上。一传十十传百,茅山香火愈发鼎盛,山下小镇也因此得福。

这座小镇的许多酒肆,大多生意极好,专门卖一种昂贵的用茅山梦溪旁边的粮食地里结的粮食酿做的酒,来往客人十分赏脸,说只有茅山的高粱才能酿成如此清冽的美酒,虽说昂贵,其实也只是平民老百姓不能常喝而已,至于两朝的那些达官贵人,人家是不缺这三瓜俩枣的。来往客人多商旅,或者是名门子弟,再或者三教九流,常常在这些酒肆里出手阔绰,打开一坛新梦酒,只是闻香,也够醉生梦死,小镇因此也成为远近闻名的酒镇。

旬久,这么一个陆曳朝中部,原来的重娄朝北部某一鱼米之乡的外乡人,今年不到二十岁,来茅山也不过数月。每日请安兢兢业业,他的便宜师傅却从未让他做过什么打坐修炼一类的事情,三日前在他苦苦要求下,总算安排给他,说每日有一睡钟,睡钟响前不可以让自己睡觉,可小小的旬久哪里知道,天下能拦得住老道睡觉的,怕是不够一手之数。

照例请安发现师傅睡去,小道士好容易喊醒,却发现一睁眼,老道又昏睡,实无办法,由他睡去。旬久推门出去,一路下山,师兄们都在习剑,就算那些伙房的师兄,也挑水的挑水洗菜的洗菜,似乎茅山这一座高耸孤立的山头已经运转圆满,不需要旁人插手帮忙。

山上无趣,旬久一路下山去也。

茅山镇,这么一个山下小镇,人人都说它依附茅山。虽说茅山不管山下事务,但却有出售梦溪多余高粱的俗务。茅山镇依卖酒而发展壮大,而成酒的高粱只此一处有,因此茅山镇才就真正成了一座无茅山即无此镇的聚落。也正是因此,茅山镇格外亲近茅山弟子,山上弟子经常下山来往,与茅山镇居民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小道士刚下山,跟山下小溪旁边几个捣衣的妇人打过招呼,无非是嘘寒问暖,天气如何。聊到几日之后是茅山一年一度的售卖高粱的日子,有几个酒厂的老师傅早就雇好了人,打地铺在售卖的场地,只等几日后山上下令,第一时间便要抢到最多的高粱,借此发财才好。

旬久第一次听说茅山还有如此情景,细细盘问,才知每年其实还有一场盛会。由每年买到高粱最多的酒厂举行,新规来者是客,无论同行路人,皆可参加。唯独茅山有山规明令禁止,凡茅山弟子绝不可出席。有人询问过律法堂的二位守山人,给出的答案十分一致,大意是茅山售此高粱是为穷人安身立命,不是为地主富豪敛财,买多买少地位等同,并无高低贵贱,何至于盛会只为富人举办,忘了酒工和种粮的农民?因为此般如同公告一般的答案传出,酒厂才不得不收敛,将入场条件改为新规的来者是客,只为了不给茅山留下什么坏印象,免得来年售卖高粱的时候略作克扣。

打过招呼以后,小道人不做停留,径直进入小镇,只是有些奇怪,今日竟然没见那一张铁口直断的幡子。邋遢道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在山上存在感不高,似有似无,于茅山似无所增益,自然也无人在意。

秋高气爽。小镇这几日愈发热闹,许多外来旅客想等待参加几日后的盛会不愿离去,于是平时就十分热闹的小镇如今更是人山人海。往来车马频繁,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道士绕开往来人群车马,钻进一家相熟的面馆,要了一碗酸菜臊子的抿格斗,拿勺子自顾地吃起来。老板见小子常来,考虑到他茅山弟子的身份,每次总要多送一碟小菜。

“老板!照着这小道士的饭食,加半斤酱牛肉,半斤你们这的好酒,什么新梦什么的,起名气的怪扭捏,叫不来。”店门口站着一个胡茬汉子,指着旬久的抿格斗和小菜,对老板喊道。

“好嘞,客官您先请坐~”

不急不缓,这汉子正好就坐到了旬久的对面,旬久本想出言提醒还有其他空位,抬脸一看对坐满脸的胡茬,便没有言语。

“小子,你是茅山山上人?”

旬久停下吃饭,整了整衣襟:“正是,敢问阁下是?”

“让你问了么你就问,你只管回答,不然拖出去揍你一顿。”

这可给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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