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六)名字 (2/3)

/>

朱思远微微点点头,便毫不犹豫伸出温暖的左手,温文尔雅地拍了拍范子东的那肥嘟嘟手掌,笑吟吟地哄骗着他说:

“她们都说:臂如你这一种帅得糊里糊涂的人,世界上还真难找。”

“那么你,长得那么帅,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朱思远微微一笑,甜甜地说道。谎言,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为了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范子东已经给朱思远的连遍废话忽悠到热泪盈眶了。

糖衣炮弹也算是刹人不见血,他忽然之发现,一个有目标的人与一个野心家,其实有很多很多共同之处。——不知不觉间,不择手段已经不再是怀人的代名词,它已经变成了咱们日常生活中,一种不可或缺的工具。

——就好像是洗衣机、消毒碗柜,忽然间走进了我们的世界。

——或许,读高中的我们只是单纯地长大了,长大以后的世界不再单纯而已。

俗话说:打蛇随棍上。他可要上了。

“请问一下,第一组第三台右边的一个女孩叫什么?”

朱思远按下启动存档开关,说出一直在心里潜伏在心中的那一句话,久违了的真实的笑容也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她叫言希,怎么啦,难道就是她说的吗?”

范子东美滋滋地说,看来他已经沉浸在这辅天盖地幻想天地里,想不到,每晚睡不着觉的人也可当催眠师。

朱思远的心情一下子舒畅,如滚滚长江之水一泻千里。须臾,他伴倚着明月,随着月儿在深邃的天空中漂泊,流星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眼前如迅雷般驰骋。

幻想的世界总是奇妙无比,言希扮演的寒宫的主人——嫦娥——她穿着一条黑色蕾丝连裤袜在打扫着寂静的庭院,枯叶子以优美的弧线在时空中飞舞,叶子轻轻地洒在她精致的脸上,那一片一片飘荡的叶子就代表着我的心啊。

一意孤行的班长独奏着催眠曲,使原本安静的同学们不满地喧闹起来,言希半掩着耳朵,瞪着做事拖泥带水的班长,还瞪了好几分钟,原来,再善良的人也有怒发冲冠的时刻。

……

“叮玲玲”

“下课了”

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便招引来了轰轰隆的拉椅子声,哗的一下子,同学们几乎都走出外面透气来了。

在讲台上的几位班干部气急败坏地走回了自己的坐位,粗暴地拉开椅子,从柜台里拿出纸巾塞进耳朵里。

有一些,从柜子里找不到纸巾的女孩子们,竟然拿出了一大包让人想入非非的卫生巾,粗鲁地把它撕裂,从里面抽出几朵棉花,塞进耳朵。

原来,这世界真的有一种堪比古代鱼鳞更残酷的酷刑,那就是听着班长没完没了的演说。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王法,就应该拔掉班长的杀人武器——红辣椒般毒辣的舌头。——大概是苏丹红染成深红色的舌吻。

昏暗泛黄的光线辅洒在水磨石板上,如垫上了一层透明轻盈的薄纱。如昏鸦般的黑影躺在地上,仿佛以各种美丽的姿势试穿着这一件美丽的衣服,可惜在蓝蓝镜子里的是昏黑的一片,或许,新娘子才是穿这件婚纱的时刻。

——朱思远在等待,等待着她平躺在地板上与亲密地影子重合。——此刻的心意,只有这样的她才能懂。

栏杆上沾满了水珠,一块一块的马赛克被水刷得一闪一闪亮晶晶,朱思远忍不住伸手摸一摸,水珠缀在手上的感觉冷冰冰,原来,平日里最熟悉的东西,也有着另一翻不是滋味的滋味。

在走廊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是束着手背靠着教室的墙壁,墙壁上亮起了一排微弱的灯光,他们低着头且笑而不语,这个人山人海的世界依然是十分寂寞。

零星有几个孤傲的男女站在女儿墙前,他们彼此之间相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了无声息地看着校道缀着昏暗灯光,看着被足球场阻隔着的那个属于他们的舞台,夜更深了,眼前只乘下一片模糊。

隔壁班喧哗的声线,已经渐渐地蔓延到了朱思远的世界,竟然名正言顺地把别人的耳畔,当成了他们的舞台,可是这样的话剧也太烂了点儿,简直就是街边卖咸鱼的老伯伯们,揭撕底里的吆喝的声音。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忍受,别人肆无忌惮地在舞台上独奏着走音的小提琴歌曲,这一切决不能原谅。

他要拿起武器反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舞台上还有属于自己的音符,让自己爱的人、和全世界的人都听到。即使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在空中迷惘的音符,逃脱不了消失的命运。

一缕清新的微风送来了一片迷人的清香,这大概是小女孩们亮丽的连衣裙,这扑面而来的香水有点寂寞的味道,或者,在走廊那边的静静地站着的女孩子,也像今晚这迷蒙的月儿一般孤单且寂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