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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名字 (1/3)

在农场:母牛生小牛,会美滋滋地把湿漉漉的胎盘吃掉,留下了哞哞大叫的小牛子。所以说,她们果然是喜欢胎盘。

不行,朱思远要挺起胸膛,抬起脑袋,跨着大步子,活出点男人的气魄,拿出一个沙锅般拳头来,干掉这个小白脸。

在这个情信满天飞的年代,长着一副好脸蛋,还真的有如邮局里的收信箱。

朱思远后面的那个男孩,依然专心致志玩弄着他那小巧玲珑的手机,裂开嘴巴嘠吱嘠吱地傻笑不停,充耳不闻窗外一片美好时光。

他或许不知道:班上有着各式各样美女,有着各种各样新鲜的事儿,有着各自为政的班干部,有着各具特色的娱乐文化,各有千秋的候选人……

班长站在讲台上,如泛滥的江水盘连绵不绝地说着一些古老的陈词烂调,然而,他只故着自娱自乐、叽里呱啦的说话,全然忘了检查选举票了。

在讲台上分成两拨的男男女女们,只有无可奈何地看着班长的耍猴子的大戏,从他们布满了火焰的眼睛里面,仿佛能看到满世界的怨恨,和满世界的怒火……

河马僵尸兽后面坐着的是一个安安静静小胖子,既不会经常玩手机,玩到青光眼、白内障,也不会无缘无故就鼓掌或大吵大闹,更不会说他貌美如花之类的话语。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一点儿的人。

这一种,看起来很像白痴,长相又丑得奇葩,对于女人来说还不如一条甘蔗的男人。

知道是渣,至少食的甜入心脾。

朱思远就得拿着一把锋利的铁锹,偷偷摸摸地从他经常走的小路上挖一个大坑,让他懵懵懂懂地往朱思远挖的陷阱里掉。

“喂,你好”

朱思远向左边侧着身子,转过头,轻轻地用言语轰炸着玩手机狂的同桌的铜墙铁壁。那怕他只轻飘飘地回答了一句话,鱼儿就要上钩子,那对于我来说这可算是一条新鲜鱼儿。

“噢,你好”

他轻轻抬起惺忪的睡眼,扳着一副苦瓜脸,习惯性地把台角上摆着的眼镜拿了起来,插在两个耳朵上面。——仿似古代新娘子见新郎官那种新奇惊讶的表情,对于他来说一切是新鲜且又精彩。

“你的个性签名是什么,什么年代出产的企鹅”

朱思远轻轻撇撇嘴,不屑地问道。

“一个多情的人,只不过别人说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小小的薄名不直一提。一瓶产自一九九四年的矿泉水,并不是生活在冰天雪地里装纯扮萌的小企鹅。”

他,故弄玄虚地对着朱思远说,还有模有样地摇头晃脑——连连不断地哀声叹气。

“好吧!俏皮话小子就不多说了。”朱思远轻轻地用母指和食指攫住喉结,旋转着母指淡淡的揉了揉。如同一条鱼刺插在咽喉里,不吐不快,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领教阁下,尊姓大名”

“小名范子东”范子东宛若一大锅沸腾的开水,都已经升华——在广阔无边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

这种人总有一天会无法忍受沸腾的温度而灰飞烟灭。朱思远等着落井下石的那一天。

可是,白云也有凝结成冰块落地之时,何况区区悬浮在空虚中的水珠。

这可不是飞一般的感觉,只算是语言陷阱里面纺织的弥天大梦,多少人的耳畔,成为了谎言的舞台。

上了高中以后,朱思远听了好多人都说:梦想这样东西,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幻想罢了,可惜那时咱们还不能分辨是非。

白白的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好梦。

好吧!有些人宁愿做一个有好梦的人,也不愿意做一个睡不着的人。——谁叫他那么笨呢!

“我叫朱思远”

朱思远微笑着,黝黑的脸谱上挂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如湖泊般皎洁明净,在河塘月色下,影影绰绰倒影着一道身影。

仿似初春时节空中飞舞的第一缕春风,拂过一种全所没有的新鲜,这新鲜,大概是朱思远刚刚钩起来的鱼儿。

“范子东……噢……是你——我听见过女孩子提你的名字。”

朱思远编织着毫无根据的弥天谎言,挖好了陷阱以后,便轻飘飘地打量着这一只肥美的猎物。

河马僵尸兽的教训告诉他:要打听消息,就去找一些偏听偏信的白痴。——这个世界假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

某鹿奶粉含有的大量蛋白质成份结果检查出来的是三聚氢氨;辣椒含有的红彤彤的辣酱不过是化学染色剂苏丹红;还有塑化剂、毒胶囊……这些唯利是途、没心没肺、绝子绝孙的商家,是值得咱们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学习。(谁学习谁绝子绝孙)

范子东微微伸长勃子,热泪盈眶地紧握着朱思远的手掌,臂如朱思远是他失散多年的老爸,滴血认亲来了。

他冤枉啊,你们想想:朱思远可是一般都喷在墙头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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