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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陌生 (1/3)

朱思远盯着堂弟渐行渐远背影,把涌出喉咙的话又悄悄咽了下去。

他默默地站着,看看堂弟在飘忽不定的雨丝中续渐模糊的身影,以及这一个陌生的世界。

天空是灰头土脸的大概刚刚吃了败仗,大地才刚刚露出了半边脸便被机关枪轰炸,舞树的风儿龟缩在大地的表面而不敢再上前线。

雨水洒在他脸颊,轻车熟路的滑落进了唇角,尝试一口,没有味道。

不是眼泪,只是有多少它的气息而已。傻乎乎站了一会儿,便轻轻地踩碎一颗颗铺垫在前方的水珠,轻轻地拨开藏在眼眸的雨丝,轻轻地坐上了堂弟哪一辆残破的电动车,虚情假意地作别了这满世界的陌生……

朱思远开始记事的时候,他幺叔便从老家搬迁到青景镇住了,十几分钟的路程,便赶上了叔叔的早饭,在叔叔婶婶礼貌的再三示意下。

他忐忑不安地坐上了餐桌,面对着,玉盘珍羞,美味佳肴。其实朱思远倦怠而又饥饿,却只是在“蜻蜓点水”。

两条相距一厘米的平行直线,即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都不是可以拥抱的关系,或许,不是一家人便不可以拉近的一厘米。

朱思远吃过了饭,便心不在焉和叔叔拉拉家常,反正在他脑海里掏来掏去还不是哪几句话!

朱思远眼睁睁地看着时针在一句句飘荡着的声音中穿梭而过,分明察觉到自己的微笑在发愣。

“啪咑”轻轻的一声,接着便听见下楼梯的声音,叔叔家里的楼梯就在大厅,朱思远叔叔就坐在楼梯的傍边,他抬起头刚好看到两根粗犷的铁杵,然后堂弟对他朗朗一笑,满脸的古龙香水。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轻描淡写地揉了揉有点麻木的大腿,瞟了瞟被黑暗渐渐覆盖的大地,缓一缓,便依依不舍的作别了椅子,接过婶婶递给我的雨伞,跳上了电动车……

车子缓缓地前进,雨丝时不时夹杂着寒冷砸在他脸颊,他只得弓着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

在流水线上的商品缓缓地送去下一车间加工了,希望下一个车间的员工不会打瞌睡吧!

校园是一成不变的空灵,冬雨只须一个照面便把朝思暮想的超短裙藏掖,白晃晃的灯光从一个个窗户里探出了脑袋,灰姑娘那灰色的裙摆遮盖住了整个天空。

抬起头,为什么看不到她的小裤衩,大概是穿着西装皮革的王子用手挡住了。

呸!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从学校大门进入学校,楼梯在教学楼的另一边,校园广场里空荡荡的只见淋淋沥沥的雨丝,不曾见一人。

当走到教学楼的大厅,才零零星星有几个学生,大概这才是开学了的气息。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

朱思远抬头窥探着声音的起点,一对男女,手挽着手,肩膀如同摆钟般有规律地碰撞,像极是爱情。

放轻了脚步,他可不想走进他们的二人世界。

便无声无息地打量着楼梯转角几个字,这几个字是横七竖八、歪歪斜斜、缺笔少画,可以想象写字的人真的不啥样,首先是字写得不啥样,其次是破坏了藏在眼眸的美丽。依稀可辨这几个字:

【言希我爱你!】第一人称的“我”字少了一撇,“爱”字又多了一个“心”。

怎么感觉写字的人很轻浮,把爱随随便便就掏出来,好像感冒时你吐出来的一口痰,不要它才舒舒服服。

一对在树梢上吱吱喳喳鸟儿,大概害怕有人在背后放冷枪吧,“扑嚓”着翅膀双飞去了,它们的鸟巢连洒落的雨水也藏不住,该如何应付以后的生活呢?

或许,学生时代恋爱只会随着学业的毕业而毕业。

细雨摇摇晃晃地躺在宽阔的走廊,并且蛮不讲理地霸占了一大半面积,学生们远远地就躲避开,都委屈在龟壳里了。

堂弟的身影早已经消失,朱思远依然是一个寂寞的孤魂野鬼,在时空里白白地消耗掉“吁吁”的喘气声。

他又来到了空空荡荡教室,黑板上写着的数字,是早上最后一节数学课下来的,坐在座位的同学,也是早上留下来的吧!他们的笑容、他们的青春痘、还有他们的青涩的脸也是早晨留下的吧!

仿佛在看一部拍完了的电视剧,又怎么会有我的角色?即使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角。

上课的铃声如同歹徒朝天打的震耳欲聋的枪声,使原本还在赶集的同学顿时安静了,于是,学生们就这般安静地等待——歹徒。

这是一名有特殊爱好的歹徒,还要学生站起来问好。

“等一下,上什么课呢?”

他转过头,肘子轻轻碰了碰同桌,轻飘飘地问了问。如果上英语课就好了,反正听不懂,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睡。

“物理课”

曾坚强微笑着,露出了一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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