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态度诚恳:“不想。”
奚午承吸一口烟,咧嘴无声笑开。
不知道他笑什么,奚午蔓看得心慌。
白烟从他的鼻腔和嘴里冒出来,有一瞬间,奚午蔓恍惚那是羊癫疯病人的白沫。
他把烟夹在两根手指间,缓步走近奚午蔓,垂眸谛视她的眼睛。
“你想结婚吗?”他问。
这是什么要命的问题。奚午蔓连连摇头。
“不想。”
“不管跟谁结婚?”
奚午蔓坚定点头:“不管跟谁结婚。”
“包括我?”
“包括——”等等,奚午蔓睁大眼睛,“哥哥?”
“哪怕我的财产全部属于你,我给你冲我发脾气的权利,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见任何你想见的人。”他缓步逼近,“也不想?”
奚午蔓一步步后退,大脑飞速运转,琢磨他话语的意思。
他眼中映上了山茶花的红,血一样的红。
无路可退了。身后就是长桌,手掌压到山茶花花瓣,只一刹柔软,被长桌边沿的锋利割开。
他的鞋尖碰到她的鞋尖,烟灰一点点变长,渐渐有了弧度。
她突然灵光一现。
这是试探。
她不该觊觎他的财产,不可挑战他的权力。
她不能为所欲为。除了他,她不该放下一切去见谁。
她摇摇头,答得认真:“可是,我并不需要那些。”
这是正确答案。
她以为是正确答案。
奚午承的眸光肉眼可见地暗了一下,嘴角的浅笑平添了几分鄙薄。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开了画室。
回答错误。
奚午蔓想不通。也懒得再想。男人的心思很难猜,也没有猜的必要。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地板上,奚午承离去的方向,留有几点烟灰,奚午蔓需要注意的只是不踩到它们。很快,有佣人进屋将其清理干净。
地板又是那干净的地板,干净得像是不曾受到过任何污染。
女佣离开的时候,轻轻带上画室的门。
奚午蔓调好颜色,用最大的笔刷扫上画布,盖过之前的色彩。
笔刷离开调色盘,在空中画弧时,不可避免有颜料掉到地面。丰富的色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