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画过画了,即使待在画室,也是翻看画集,自己的画集,别人的画集。
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很容易感到抑郁。挑个天气稍好的时候出门,去人少的地方走走,吹吹风,看看天空与云。
奚午蔓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会有记者。
奚午蔓完全是记者的意外收获,饿疯的狗追包子一样,死死拽住奚午蔓的胳膊。
“亲爱的奚午蔓小姐,求求了,回答我两个问题吧,就两个。”记者苦着脸,讨好地疯狂眨眼。
不吃撒娇女人最好命这套的奚午蔓正色拒绝,后悔离保镖那么远。
那边保镖毫不尽责,居然围一起嚼着泡泡糖聊天,丝毫不顾她的死活。
回去就让我哥开了你们。奚午蔓使出吃奶的劲,试图把胳膊从记者的魔爪中抽出来。未果。
“您就回答我两个问题吧,奚小姐,我再没点业绩就饿死了。”记者苦苦哀求,“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个上中学的弟弟等着我给学费啊奚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大发慈悲回答我两个问题吧奚小姐。”
快饿死了还不换工作?一大家子人靠你养还做这没谱的一行?
奚午蔓只想快点甩开这个家伙,突然用力一抽,手臂就从记者手中抽离出来。
正松一口气,紧接着双腿却被紧紧抱住。
奚午蔓看着趴在地上的记者,真想报警。
迫于无奈,奚午蔓从包里摸出手机,高高举起,以防记者突然跳起来抢走。
“你再不松手,我就叫请你吃牢饭了。”奚午蔓试着抽了抽左脚,完全动不了。
“求求了,不要请我吃牢饭,我只是想问您两个问题。我只是想吃口饱饭。”记者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把鼻涕,一把泪?
那眼泪与鼻涕纵横交错的脸,趴在奚午蔓的裤腿边。
那眼泪和鼻涕。擦在——
我的裤子!啊!
这实在恐怖的举动。奚午蔓吓得瞪大眼睛,在心里土拨鼠一样尖叫。
虽然,衣服裤子这种东西都只会穿一次,但现在还不到午时。一想到本来还能穿至少六个钟头的裤子就这样被污染了,奚午蔓简直想杀人。
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奚午蔓收回手机,弯腰抓住记者的衣袖,做出扶她的样子,好脾气地开口:“别哭了,两个问题而已,我也不是什么毫无人性的恶魔。”
记者泪眼涟涟,连声道谢。
“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奚午蔓问。
“A市豪门秘闻报。”
A市豪门秘闻报。奚午蔓垂眸看记者刘海下的眼睛,记住这个报社名。
记者正要起身,瞥见奚午蔓裤脚的眼泪鼻涕,抬手仔细用袖子擦了擦。
裤子没有干净,奚午蔓已经原谅记者了。
到附近奚家旗下的避暑山庄换了裤子,选了个可以喝咖啡的地方坐着。
记者掏出小本本,张口就是:“奚午蔓小姐,请问您跟穆先生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你说有两个问题,另一个问题呢?”奚午蔓保持着好脾气。
记者把小本本往后翻了一页,又问:“请问您跟新生代国际超模年甫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奚午蔓问。
记者一连把小本本往后翻了好几页,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
“请问您和奚午承先生是什么时候超越兄妹这层关系的?”
“关于您没有奚家血统的传闻,您有什么需要澄清的吗?还是说,您确实没有奚家血统?您会跟奚午承先生结婚吗?”
“在奚午乾先生与祁湘小姐结婚那天,您为什么会挽着苏慎渊先生到现场?您不知道苏慎渊先生有未婚妻吗?”
“您的未婚夫是穆启白先生,为什么您会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呢?难道您和穆启白先生的婚姻并不是您自愿的吗?是涉及家族的利益吗?穆启白先生对您的感情颇深,于您是蜜糖还是砒霜呢?”
奚午蔓的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指腹轻轻摩挲咖啡杯把手,面上始终带着一贯的客气微笑。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记者提问不先核实一下情况是否属实?
“还有——”记者又翻了翻小本本。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了。”奚午蔓打断记者的话,“你想知道我的感情状况,是吧?”
“大家都很关心这些问题。”记者说。
奚午蔓不动声色。
大家。又是大家。永远是大家。每个人都说大家。但奚午蔓从来不知道别人所说的大家到底都是哪些人。
记者没办法通过奚午蔓毫无变化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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