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的高跟鞋踩在斯通集团总部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声响在挑高五层的玻璃穹顶下荡出细碎回音。她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腕间最新款的梵克雅宝手链折射着阳光，在袖口投下一小片虹彩。这是艾瑞克昨天送她的“小礼物”，价值抵得上普通人十年薪水。
“早上好，布莱克小姐。”前台小姐的笑容比昨天更殷勤三分。自从成为总裁公开女友，露娜在集团内部的通行权限已经升到仅次于董事会成员——这可比她当初计划中“设计师助理”的身份方便得多。
电梯直达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雕花铜门自动滑开时，艾瑞克正背对着门口整理袖扣。晨光将他剪影镀上金边，意大利高定西装的褶皱里流淌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听到声响，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雪松与琥珀的气息：“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要去面料市场考察？”
露娜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法式可颂的黄油香立刻填满空气：“怕某人又空腹喝黑咖啡。”她踮脚将纸袋放在红木办公桌上，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摊开的财务报表——夜莺计划的资金往来就藏在这堆数字迷宫深处。
艾瑞克从背后环住她的肩，呼吸扫过她耳垂：“你比咖啡甜多了。”他的嘴唇即将触到颈侧皮肤时，露娜灵巧转身，捏起一块可颂塞进他嘴里。
“亲爱的，你的甜言蜜语要留着给股东们听。”她笑着退到安全距离，目光扫过墙上那幅《星空》复制画。真品在五年前苏富比拍卖会上被匿名买家拍走，而画框右下角不易察觉的防伪芯片蓝光，正随着艾瑞克移动的方位微妙闪烁。
走廊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艾瑞克的妹妹索菲亚推门而入。她火红的长卷发像团燃烧的云，目光如手术刀般将露娜从头到脚剖开：“哥，今晚的慈善拍卖会……”
“露娜会作为我的女伴出席。”艾瑞克咽下可颂，指腹抹去露娜唇角并不存在的碎屑。这个动作让索菲亚瞳孔收缩成针尖，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深深掐进爱马仕铂金包的鳄鱼皮里。
拍卖会在斯通家族私宅举行，三层高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如白昼。露娜的鱼尾裙摆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走动时仿佛银河倾泻而下。艾瑞克揽在她腰间的手突然收紧：“别碰香槟塔。”
话音刚落，侍应生手中的托盘突然倾斜。露娜借旋转舞步闪避，飞溅的酒液堪堪擦过裙角。她闻到了氰化物的苦杏仁味——这可比普通毒药贵二十倍。
“手滑了。”索菲亚从阴影中走出，红唇弯成新月弧度。她指尖的钻石戒指在吊灯下折射出冷光，和艾瑞克眼中骤起的寒芒撞出细碎冰碴。
露娜适时颤抖着往艾瑞克怀里缩了缩，耳麦里却传来搭档的电子音：“东南角走廊第三个监控盲区，目标实验室通风口。”她借着补妆借口离场，高跟鞋在波斯地毯上踩出猫般轻悄的节奏。
更衣室衣柜后的暗道比情报中狭窄，露娜将裙摆撕到大腿根部，纳米纤维面料在她掌心重组为夜行衣。通风管道的激光网每隔0.3秒交替闪烁，她在第三次红光熄灭的瞬间翻滚而过，发丝距离死亡射线仅差0.01毫米。
量子计算机的嗡鸣声从下方传来。露娜倒挂在通风口，瞳孔中的隐形镜片开始扫描。突然，整个实验室亮如白昼，全息投影在空气中拼出艾瑞克的脸：“亲爱的，捉迷藏该结束了。”
露娜松手自由落体，在触地前被机械臂接住。艾瑞克从控制台后起身，白大褂衣角翻涌如浪，手里把玩的正是她上周“遗失”的珍珠耳环——里面藏着微型窃听器。
“艾米丽也喜欢这么玩。”他按下某个按钮，实验室瞬间切换成漫天樱花的虚拟场景。纷扬花瓣中浮现出与露娜九分相似的少女，穿着十年前流行的学院风连衣裙。
露娜感觉后颈芯片开始发烫，这是组织启动自毁程序的征兆。她突然抓住艾瑞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透过真丝布料撞击他掌心：“现在你摸到的，是艾米丽的心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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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