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苏然有过一次奇特的经历。
有一回他在旧仓库玩耍,无意间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穿透层层杂物,看到角落里一只丢失已久的玩具。
可那时的他并未在意,只当是光线的错觉。
多年过去,这个小插曲早已被他遗忘。
如今,玻璃幕墙外的霓虹在合作协议上投下细碎光斑,那五彩的光影如灵动的小精灵,却丝毫无法缓解苏然内心的焦虑。
他握着钢笔的指节发白,指腹与笔身的摩擦感让他愈发紧张。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财务总监递来的报表数字像钢针扎进瞳孔——启动资金缺口竟比预估多出三成。
那报表上的数字,红得刺眼,仿佛是一滩浓稠的血液,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苏总,这已经是第五家了。周会计缩在会议室角落,眼镜片上沾着茶水渍。
那水渍在灯光下闪烁,好似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脚边散落着被揉皱的拒签函,最上面那张印着鎏金logo的A4纸上,风险过高四个红章刺得人眼眶生疼。
那些红章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苏然的希望。
苏然扯松领带,那粗糙的领带材质摩挲着他的手指,喉结滚动着将冰美式灌进喉咙,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带来短暂的刺痛。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如鼓点般急促。
对面写字楼LED屏正播放刘总接受采访的画面,那人摩挲着翡翠扳指笑道:年轻人就该脚踏实地。那翡翠扳指在灯光下散发着幽绿的光,仿佛是一只邪恶的眼睛。
手机突然震动,那震动感通过掌心传遍全身。
林婉儿的消息弹窗映在雨痕斑驳的玻璃上:八仙居,牡丹厅,七点。后面跟着个眨眼的emoji。
他指尖悬在拒绝键上良久,终究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那外套的质感厚重而冰冷。
电梯镜面映出个陌生身影:三天未换的衬衫领口微黄,下巴泛着青茬。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感如潮水般涌来。
当电梯坠到负二层时,他鬼使神差拐进车库角落。
暗红色卷帘门后,马大厨的牛杂香气混着机油味飘来,那混合的气味刺鼻而又独特。
三小时前,东城建材市场。马大厨的汤勺在铁锅边敲出暗号般的节奏,那清脆的敲击声在车库里回荡。
油渍麻花的围裙口袋露出半截照片。
苏然瞳孔微缩,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次袭来,透视神瞳自动激活——那是刘总秘书与建材商在墓园交割箱子的画面,箱内液压剪的齿痕与周会计U盘上的咬痕完全吻合。
八仙居的水晶吊灯下,林婉儿耳畔的珍珠坠子晃得人心乱。
她推过温好的黄酒,那温热的酒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葱白指尖点在财务报表某处,推酒时眼神有一瞬间的不自然,还刻意停顿了一下,说道:家父常说,现金流断裂就像...话音未落,苏然突然握住她手腕。
神瞳透视过真丝旗袍,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青龙纹身与周会计颈后图案重叠成诡谲的图腾。
周会计曾在一次公司活动中,看到林婉儿和刘总秘书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流。
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却觉得十分可疑。
其实,苏然之前对赌石有一定的研究。
他花费大量时间查阅资料,甚至拜访过一些资深赌石人。
在研究过程中,他发现了赌石场这几块石头可能被低估的迹象。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废料,但他凭借自己独特的眼光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研究方法认为它们有价值。
暴雨夜的石坊街泛起青灰色雾气,那雾气如幽灵般在街道上游荡。
赌石场老板举着强光手电,光束扫过苏然刻意挑选的三块废料:小兄弟,这几块垫桌脚的石头送你当添头。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那笑声刺耳而又嘲讽。
却在他执意刷卡时突然噤声——POS机吐出的小票金额正好是资金缺口数目。
当角磨机咬上第三块原石时,林婉儿撑着黑伞出现在雨幕中。
飞溅的火星照亮她欲言又止的神情,而苏然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神瞳透视到的翡翠核心。
那抹帝王绿在泥浆中舒展身姿,像条苏醒的青龙。
涨了!随着解石师傅的破音尖叫,整个市场骤然沸腾。
那欢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雨夜的寂静。
苏然却后退半步,神瞳捕捉到二楼观景台反光的望远镜镜片。
暴雨冲刷着手机新消息,未知号码发来的照片里,他下午在车库和马大厨交谈的画面清晰可见。
霓虹灯牌在积水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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