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偶尔会想起爷爷临终前那神秘的叮嘱,仿佛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将他与未知相连。
暴雨倾盆前的闷热如粘稠的液体,裹挟着打印机单调的嗡嗡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苏然紧握着财务报表,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腹与纸张摩擦,粗糙的触感让他愈发焦虑。
林婉儿送来的冰美式咖啡静静放在桌角,透明的杯壁上凝结出细密的水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实木桌面那如岁月纹路般的沟壑蜿蜒而下,恰似卦象般的裂纹,透着一丝神秘。
“刘氏集团撤资了。”周会计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神色慌张地递上最后一份对账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货运公司的尾款已经催了三次,孙经理那边说……”他不经意间瞥见青年眼底骤然收缩的阴阳鱼纹路,那奇异的景象如鬼魅般闪过,吓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步慌乱,差点踢翻身后的椅子。
碎纸机有节奏地吞吐着带有云纹的合同残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纸屑如雪花般飘落。
苏然突然按住太阳穴,脑海中一阵刺痛,那些过往爷爷讲述的古老传说和神秘故事如潮水般涌来。
在他那仿佛被神灵赋予力量的透视瞳仁里,林氏集团刚送来的建材清单正渗出金色纹路,那光芒耀眼夺目,似有温度,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幅地图——那是去年拍卖会上流拍的明代沉船坐标图,此刻正与窗外暴雨预警里若隐若现的甲骨文诡异地重合,发出微弱的嗡嗡共鸣声。
“备车。”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抓起外套,风一般地冲出写字楼。
雨水如注,噼里啪啦地打在衬衫上,瞬间湿透,蒸腾起一股如青铜器般陈旧的铜锈味,刺鼻而浓烈,弥漫在鼻间。
苏然在极度焦虑下走出写字楼,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徘徊。
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其中一缕带着海鲜腥味和烟火气的味道,如同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脚步。
转角大排档里,马大厨正把发霉的账本塞进灶膛,火苗舔舐着纸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然瞳孔剧烈震动,眼前的景象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扭曲,那些被油污浸透的数字在跳跃的火苗中,如灵动的精灵般重组成海运航线图,他似乎能听到数字排列组合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原来,马大厨曾经也是海运行业的佼佼者,因一场商业阴谋而落魄至此,他与苏然的父亲是旧相识,一直默默关注着苏然,此时便想助他一臂之力。
三小时后。
当刘总摇晃着红酒杯,站在奢华的办公室里俯瞰金融街时,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得意。
海关传来的卫星照片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他手中的水晶杯瞬间滑落,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二十个集装箱正破浪驶入港口,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打捞许可证编号赫然是苏然昨天在垃圾站捡到的碎纸片拼起来的,那些碎片仿佛是命运的拼图,此刻完美地组合在一起。
“这是明代官窑瓷片的最新鉴定报告。”发布会现场,灯光璀璨,苏然将U盘插进投影仪,动作干脆利落。
大屏幕上三维建模的沉船残骸突然转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二十八宿星图在青花瓷纹路上流转,那绚丽的色彩如梦幻般交织,前排记者的镜头盖纷纷自动弹开,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刘总扯松领带,脸色涨红,正要发难,后台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如同一记警钟。
林婉儿提着翡翠镯子,优雅地走进光束,镯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镯芯飘落的金粉在空气中闪烁,如点点繁星,缓缓拼出货运单密码:“诸位不妨查查上个月拍卖行的流拍记录。”
暴雨在此时如千军万马般砸向玻璃穹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苏然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锁骨处的青铜鼎纹身正吞噬着投影仪的蓝光,隐隐传来一阵灼热感,仿佛那纹身有了生命。
他对着摇摇欲坠的刘总举起手机,锁屏壁纸是碎纸机吐出的半张青铜面具——此刻正严丝合缝地映着对方惨白的脸,那诡异的契合让人毛骨悚然。
后台阴影里,陈秘书的珍珠耳钉闪过监控器的红光,那光芒一闪即逝,如同暗夜中的流星。
她抚平西装套裙的褶皱,手指在刘总昨晚给的牛皮信封上摩挲,粗糙的质感如灰烬般在指尖蔓延。
原来,周会计曾经参与过一个与古代文化相关的项目,这个项目与刘氏集团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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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