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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新娘子的闺中挚友,严格来说,两人并无亲缘关系,这次卷进了这起命案,纯属是无妄之灾。
她大概是从县衙衙役那里打听到了审讯过程,对公师董给吴浒四定罪的关节竟然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公师董这就是一言堂:“只要是人都知道,血腥味就是腥的啊!人死了之后没多久,他就会发臭啊!”
“至于那句‘那家伙身上的腥臭,至死不散!那是他的劫难!’作为曾经认识的人,感慨一句也不行吗?作为朋友,这不正好是互相认识的人才会有的口气吗?”
“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为什么非要抓他呢?
如此见解,几乎是两句话彻底推翻了公师董武断专行的事实,直接是在当面点名批评、公师董的主观臆断。
这位海媛小娘子一句话,差点攻破了公师董的道心。
公师董并未当场发作,就连脸上也没有丝毫要恼羞成怒、勃然变色的样子。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对吴浒四的怀疑,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根据。
公师董:“所以,我才会来这,想要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案件的细节,有所遗漏的?”
吴海媛:“你问我?”
公师董:“对啊!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忘吧?”
海媛小妮子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好说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海媛“心明眼亮”,有那么多的嫌疑人,为什么他要再而三而四地找到自己家门口呢?难道是对自己有意思?还是说……他……这家伙在怀疑自己?
“你在套我话?”
“并没有!”
如此明显的敷衍,小妮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智商的侮辱。
偷眼看他,很年轻的大哥,没到三十岁吧?凌厉的五官,冷漠的眉眼,薄唇微抿,看上去就是一个薄情的人。
公师董五官凌厉,是因为曾经驻守边疆,沾染了军人的杀气。
冷漠的眉眼,是因为见惯了生死别离,几乎几乎忘记了痛苦。
至于薄唇则是天生的。
尴尬的冷场休息时间。
海媛无语地瞪他一眼,突然生气了:“吴浒四不是凶手,最起码现在不是!我也不是凶手!我的朋友也不是!她和那个高金泠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他们俩根本没有那种关系!那种……不明不白的关系!”
就像是捅了什么天大的篓子,海媛突然反应过来,只好闭了嘴。
“那他俩是什么关系?”公师董抓住重点,看似无心的一句,其实内心急切地追问。
看样子,这个小娘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她知道死者和新娘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海媛一愣,脑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是在现编借口还是想找别的理由给朋友开脱,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好像……是债务关系……吧!”
“债务关系?”公师董更懵了——难道是为了钱,就要杀掉一个人?
“原来……他们俩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吗?”公师董皱起了眉头。
“他俩谁欠谁?”公师董忙问。
“是……我朋友……欠了他……一百缗钱……”
公师董彻底不懂了,新娘欠死者一百缗钱,为了一百缗钱,是因为还不了钱,就干脆地赖账不行吗?为什么要走极端杀人销账”呢?
咂摸过味道来,公师董“噌”得起身,一脸狐疑地问道:“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
海媛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促狭地低下头,一脸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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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