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风声有所松动,又敢出头露面了。
可是等着他们的不是公师董的怒目圆睁,而是公师衮的柳叶棚船。
这是公师衮的私船,正停泊在一片无人的水岸边。
一艘小得不能再小的私船。
船上拢共就能站五个人,现在,五个人的位置都坐满了。
悠闲的午后,湖面上洒金碎玉,波光粼粼,就连夕阳都映衬得无比温柔。
公师董正闲坐棚子罩着的船舱里的主位,背靠船尾。公师衮坐在右手边的长条凳上,顾恪予和桑三笑一边一个,架着林尔孝进了船舱,孟宝在船尾,看守着没地方往里塞,先等在岸上这里的郑玄基。
这俩哥们儿是被顾、桑二人痛揍一顿之后给抓来这里的。
这里没人,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兄弟俩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干脆闭着一双鼻青脸肿的熊猫眼,装起死来。
“将他的两个猪蹄子剁下来!如果还不愿意,那就将他的四肢全剁了!”
公师董语气森然,不像是在开玩笑,在场众人都愣住了。
顾恪予拔出腰间的短横刀,略一思索,举起来,往下一扎,就扎透了林尔孝的右手手背。
“啊——啊——啊——公师董!你敢!我老大会杀了你!”
林尔孝的哭嚎响彻湖面。
“这里没人!你随便嚎!”
公师董冷笑一声,等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深夜,孟宝和桑三笑、公师衮一起将熬刑不过的、林尔孝的尸体找到岸边的一处小山坡的背风面,挖了个深坑,给他埋了。
公师董则带着顾恪予重新审问已经被吓疯了的郑玄基。
叫公师董和顾恪予的手段和残忍吓破了胆的郑玄基,此时此刻早已面色灰败,低着头,闭上了眼睛。
“到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公师董说话的语气难得“慈祥”起来,谆谆善诱的。
郑玄基闻言抬起头,睁大了那双死气沉沉的死鱼眼:“我……还有机会吗?”
“什么?”公师董被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搞懵了。
“我……我说……我说实话……你……你们……能放过我吗?”
“那得看你是真说实话还是用假话敷衍我了!”
“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
“什么?”
“真的!真的!反正不是我干的!我绝对没有杀人!高金泠的死跟我……跟我们……没有一丁点关系!”
“我要确认一下你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我不敢撒谎!”
“希望是这样……”
“你……你……你们要怎么确认……?”
“窥镜明觉!”
“什……什么……?”
“三笑郎!”
“是!”
当公师董对着沉睡中的受术者念动金刚狮吼六字大明箴言,就是施术的开始。
“唵(ōng)…………
嘛(ma)…………
呢(nī)…………
叭(bēi)…………
咪(mēi)…………
吽(hōng)…………”
“顶礼赞叹妙法莲华经,僧伽吒经,楞严经,佛说太子和休经,佛顶尊胜陀罗尼咒,大随求陀罗尼咒,尽一切恶得须陀洹,然后布施远离诸苦,受苦众生令得解脱,怖畏众生令得远离,南无阿弥陀佛,南无毗婆尸佛,南无宝髻如来,南无月智如来…………”
对抓来的人都施用了这个术,窥探了他们内心的隐藏秘密,事实证明,这二人说得是实话,他们俩全都没有杀过人。
可惜,公师董为人暴力偏激,且嫉恶如仇,他在两人的记忆深处看到了更多其它不堪入目的回放……
“真恶心……”
等公师董回来,已经是后半夜。
为了不打草惊蛇,公师董等在后院门外的树林里,让公师衮他们先进去,给自己将后门打开。
第二天,由神出鬼没的公师董出面,借口林尔孝、郑玄基未经允许私自离开职所,耽误办案,将二人监禁。
将郑玄基关进大牢,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不信他能螺旋升了天!
而那边的赵家,他也不相信赵家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喽啰公然和官府翻脸。
而林尔孝又失踪了,那就发出公告,将林尔孝以“办案不力、临事畏逃”的罪名派人锁拿。
林尔孝已死,当然是找不到了,这只是公师董的障眼法,我们找不到林尔孝,赵伯阳肯定也找不到,为了避免惊动他人,公师董以莫须有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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