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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主仆俩 (1/2)

“哦。那谢了啊。“公乘凤鸣点点头说道:“那我先走了。“

“嗯。“

公乘凤鸣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过身去。

公乘凤鸣的视线刚好与公乘凤鸣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公乘凤鸣顿时愣在了那里。

“呃......你......“

公乘凤鸣看到,公乘凤鸣的瞳孔在一寸寸地放大,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公乘凤鸣的嘴巴也张得老大,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似乎完全忘了反应。

...

这时候,公乘凤鸣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一座巍峨的宫殿,宫殿前的广场上,一群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而在长龙的最前面则是一个高台。

高台上摆放着一尊金色巨鼎,鼎口喷薄着熊熊烈焰,而鼎身上则雕刻着各式各样奇怪的图案。

而在高台之上,是刚刚颁布的禁侠令!

“禁侠令!禁侠令!禁侠令!朝廷终于想起我们公乘家了!我们的机会来了!”大人手舞足蹈乐开了花,作为儿子的公乘凤鸣却一脸风轻云淡,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这个里里外外都不待见、在家里也不受宠的“便宜货”父亲发癫。

另一边公乘凤鸣的旧交叶泷天也遇上了麻烦。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本朝·王绩·《野望》

帝国的晚年,已如卧床不起的老人般、沉疴难已、甚至早便行将就木、金石无救。腐败的帝国根茎破坏溃烂,更有如老病的伏枥骥马,辗转反侧、夙夜难寐,垂垂老矣般的疲惫不堪,却也仍然心怀远腾万里之志。

盛世的余辉之下,其实难副。愈发昏溃、难堪任用、却懂得无师自通该怎么鱼肉、剥削乡邻的吏治与官吏风行如此做派。百官臣工在朝上阿谀奉承、互相倾轧,在堂下拉帮结派、各自为政。帝国的祚命已经岌岌可危到不能支撑起最后结局的场面。

暗流涌动的帝国都城脚下,你争我夺的戏码天天开演。各方势力走马灯般过了场,又很快被无情替换。“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这个时候远在长安的中央朝廷仍然是“天下共主”,龙首塬上,万邦来朝的帝都长安、万年两座京县共治一百零八坊,向天下敞开胸怀,将数万万子民拥入它的疆土。“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共同护卫着沉睡皇城的,也共同见证帝国的盛衰起落、王朝的荣辱与末路。

但是除了帝都皇城之外,还剩下什么?战火洗礼、藩镇割据、政不外出,国势艰难。无依无靠的黔首只剩下无望的佃户田劳作、故乡那烈火焚天后的断壁残垣……

各路枭雄蠢蠢欲动,近几年突然崛起的钟南山上的“神杀天”名震天下,声威远播,甚至无论在朝在野、胡汉各族,都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收拢各方豪侠罪徒、悍不畏死之人,也想要分一杯羹的架势。

还有很多很多类似像“神杀天”这种毫无征兆的、突然在江湖上出现的势力,他们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他们朝野内外、关陇、朔方,从北庭到安东,从西域到安南、安西……无所不至。就没有他们渗透不了、触摸不及的帝国疆域。

神神鬼鬼尽皆粉墨登场。

正是在这样的世道下,帝国的南方某个荒山小村,方圆十几里内,甚至连二三个像样的县衙兵役和巡铺缉捕的不良脊烂都没有!这里太穷了。

恰巧就在这个时候,两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男女正挤在人堆里正在“看热闹”。

李步欢:我!皇亲贵胄、亲王之女、县主李步欢!”

叶泷天:我!忠心护卫叶泷天!”

李步欢:我是调皮捣蛋贵胄千金!”

叶泷天:我是带刀骑马冷俊少年!”

李步欢:我今天是来探案的!

叶泷天:我今天只是来保护县主、看住她不要捣乱的!

我:“典型话本传奇小说的开头啊!(笑)”

关于那件“诡异”的命案是这样的,其实这个“热闹”并不好看:帝国皇族河间王治下,也就是李步欢的阿耶总管的浔阳境内,一片无主的树林里,一个踏实本分、与乡亲邻里和睦友爱、和别人也无冤无仇的乡野农夫,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下过雨的大树下,仰面朝天躺在烂泥里。

这种时候,既然是来看热闹的,那两个人就只能是隐藏身份隔岸观望了。

不然呢?万一这位“小公主(县主)”、小祖宗光明正大地亮明身份,那我们俩就会变成所有人眼里的“热闹”来围观了!

叶泷天:“我的小公主这几天纯纯是来看热闹的,而我,只需要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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