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后重新上了马。就这么的,他总算是和李昌言等人一起回到了陈仓。
刚一进城,李昌言便心急火燎地找到了弟弟李昌符,他要向对方问清楚是不是已经按自己的吩咐把那些粮食全都处理好了。可谁知李昌符却告诉他说,今日他们走后不久,那些从蜀中把粮食运来的人便也不辞而别,所以他现在已是没有办法再把这些粮食送走了。
“什么,昌符,你怎么能这么做!临行前咱们不是都已经商量好了嘛,我叫你一定要把那些粮食送走,你也是答应得好好的,可现在怎么又……”
“兄长,不是我不想送走,只是那些人不辞而别,你叫我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我还得自己派人再把这些粮食运回蜀中吧?”
“你……”
李昌言被气得已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而也直至此时,李昌符才注意到那正立在门边的梁瞳。
“嗯?这位是……”
梁瞳一瞅。
“噢,在下梁瞳,见过李大人。”
李昌符当即一惊。
“哦,莫非就是之前彭大人身边的那个梁瞳?”
“不错,正是在下。”
李昌符听完忙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又狠狠地瞪了旁边自己兄长一眼。
李昌符心想,“我的兄长呀,这屋里还戳着这么一位,你怎么不早说!刚才那些话要是被他听了去,回头他再告诉那姓彭的,那咱们兄弟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嘛!唉,兄长呀兄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李昌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鲁莽,于是连忙打岔道:“噢,梁瞳,想必你也累了,我让他们赶紧给你准备些饭菜,吃完后你就早点休息吧。”
“是,多谢大人。”
可梁瞳刚要转身离开,身后李昌符却又急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梁瞳,你且先留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梁瞳也没想太多,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接着便又转身走了回去。
“噢,大伙儿都别傻站着了,来来来,兄长,坐,梁老弟,你也坐。”
“多谢大人。”
说完,梁瞳解下自己身上的包袱,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李昌符忙假意客气道:“咳,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要是老弟不嫌弃,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呀?”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嗳,都是自家人,老弟就不必客套了。”
梁瞳忙也在边上跟着憨笑了一番。见对方开始松懈下来,于是李昌符赶紧切入了主题。
“老弟呀,你是不知道,那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兄弟也是死里逃生,最后才好不容易和大伙儿一起保着都统撤了回来……诶,对了,老弟呀,那天彭大人究竟派你干什么去了,为何会把你一个人留在了东边?”
“咳,其实当初彭大哥就是想让我去东边香积寺送封信,怎料回来时却出了此等变故。”
“香积寺!”那李氏兄弟听了却是忙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叹道。
“怎么,二位哥哥也知道那香积寺?”
李昌言忙矢口否认道:“噢,不不不,没听过,从来没听过!”
可李昌符却赶忙打岔道:“嗳,香积寺嘛,名寺古刹,多少有所耳闻。”
说着,李昌符又赶紧给对面的李昌言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才也好不容易镇定下来。
“但不知那日彭大人派老弟你是去送的什么信,为何偏偏非要在那么个节骨眼上送去?”李昌符小心试探道。
“这小弟就不太清楚了,只是后来我见那方丈大师在看过信后也是先到藏经阁内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半天,最后才总算是写了封回信托我带回去,可第二天当我赶到此前与彭大哥他们约定好的会合地点时,却发现程副都统他们已经兵败长安,我知道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于是便赶紧回头想要再去找彭大哥他们,谁知这才发现,那鄠县也已被贼军占领多时,就这样,我被贼军阻隔在丰水东岸根本过不了河,无奈之下最后也只得又返回了香积寺暂避一时。”
可李昌符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些,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那彭远会派梁瞳到香积寺去,而他的那封信里又究竟都写了些什么。
“老弟呀,听你这么说,似乎你们与那香积寺方丈很是熟识喽?”
梁瞳忙笑了笑。
“咳,岂止是熟,不瞒二位哥哥讲,去岁隆冬时,为了躲避贼兵追赶,我与彭大哥他们还曾在那里暂避过一段时日,这事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岂料,梁瞳此言一出,那李昌符却是差点没把自己的两颗眼珠子给瞪出来,而他对面的李昌言也是听了个目瞪口呆。
“诶,二位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李昌符忙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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