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口,让沈微惜也不由得一惊,这姐姐还真是个善良的主儿,这大殿上如今有哪一个不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唯独她是真的关心自己。
不光沈微惜,就连这殿里的其他人也皆是惊了一番,这梁思琦竟然为了沈珺璟,反驳四公主。可知道四公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最爱记仇。
“此话有理。”皇后目光柔和的盯着下方的人,即便是对她出来打断自己的计划不满,她也会面露宽容,“你是哪家女儿,如此胆识怎么不见你献才?”
听到献才,梁思琦肩膀不可察觉的抖动了一下,那明晃晃的绣花针似乎是扎在了自己背上,将她一下子打回原形,“臣,臣女是户部侍郎梁臣风之女,梁思琦。”
皇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语气缓缓道,“竟是梁家女。”
“梁姐姐虽说的是有道理,但也有非议。我这鞭子是为沈珺璟治病的,可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封显娟转身扫视殿中所有人,“再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父皇看重的朝臣之女,自古君臣齐心,方可断金,这道理连城外的傻子都知道,若是真的有不好的传言流窜了出去,那必定追踪其源,决不轻饶。”
这些话都是为了震慑殿中的其他人,让她们出去后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说错了话,追根到底的是她们的父亲。
“可是珺璟毕竟.....”
“梁姐姐。”沈微惜打断了梁思琦的话,缓缓走到殿中。刚才四公主一番话看似敲打其他人,其中也包括了梁思琦。虽明知梁思琦这一举是为了沈珺璟,但心里还是有些动容。
再说下去,只怕会连累梁家,沈微惜跪在梁思琦旁边,“梁姐姐不用担心我,既是祛病之法,那便是恩赐,我受得住。”
梁思琦想要再说些什么,沈微惜攥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讲。
沈微惜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样子,倒是令皇后甚是满意,她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那便开始吧。”
长鞭落地宛如一条赤黑的游蛇,封显娟抓着鞭柄缓缓走来。扬臂起,灵蛇腾空,凌厉的鞭风响彻耳边,还未落下,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人谋害皇嗣,本王来向皇后娘娘讨个公道。”
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扣人心弦的魄力,惹得众人回头去看。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已经迈步来到了殿中。
“殿下,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他身后跟着一个惊慌错乱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见到皇后欲哭无泪,“娘娘睿王殿下说后宫有人谋逆,奴婢,奴婢拦不住啊。”
皇后看向无故闯入殿中之人,端容的眉心紧蹙,“睿王何事不顾体面,未经许可闯入本宫殿中。”
下方的封怀酬躬了躬身,抬眸时不经意瞥到了前方的沈微惜,沉稳的眸子落在那身衣裳的时候,神情略顿,随即恢复如常,对上皇后不悦的目光,“本王是想请皇后做主,这谋害皇嗣是大事,本王等不及公公通传。”
“谋害皇嗣。”这四个字的沉重程度皆可而知,皇后看向下方众多贵女,脸色凝重,“后宫近年来都是一片祥和,何人大胆敢害皇嗣?睿王可不要信口雌黄。”
“信口雌黄本王倒是不敢,后宫祥和怕也只是假象。”封怀酬拍了拍手,让近卫将人带上来,扔到了殿前。那人双手被绑,匍匐在地。封怀酬用脚尖勾住那人的脸,让他面对皇后,“皇后娘娘这人你可认识?”
冬蓉姑姑认出了此人,“这不是七殿下身边的福顺吗?”
沈微惜和梁思琦本身就跪在殿中,听到福顺后,她心里一惊,她用余光看去,还真是之前的那个太监。
皇后扫了一眼地上的福顺,又抬眸看向封怀酬,不解道,“睿王绑来一个太监作甚?”
赤风搬来一把椅子,封怀酬放开福顺坐到椅子上,接过赤云递来的茶水,不急不徐的拨动杯盖,对底下的人说,“将事情经过,给皇后娘娘讲一遍。”
福顺被宫人扶正了身子,他朝着皇后边磕头边痛哭,“奴婢福顺,是七殿下殿里的人,七殿下在回殿的路上被人从背后推进的御山湖,当时四下无人,凶手是谁殿下也没有看清。因此,睿王不由分说的把奴婢绑了来。可,可奴婢赶到的时候,殿下已经被人救出了水面,周围除了一位女子,其他什么人都没有。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竟有这事。”皇后面色一惊,瞥了一眼封怀酬无波无澜的面容,“既然是被人推入水中,那我们找出凶手就是,睿王何必为难一个太监。”
“皇后一句轻飘飘的找出凶手就是,当真让我看清了这七殿下在宫中的地位。”封怀酬吹着杯中的热茶,缓缓开口,“这人是七殿下的贴身太监,七殿下出了事,他却不在身边,便是他的失职,皇后说这不该罚吗?还是说.....”
封怀酬浅啜一口热茶,缓缓抬起眸看向皇后,“在皇后心里,本王的亲弟弟的命,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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