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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1/3)

荷香看着缘生,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没错,是我下的毒。”

缘生后退两步:“你不是荷香姐姐!”

荷香嘴角上弯:“我的确不是你的荷香姐姐,缘生,你最近太累了,还是好好歇歇罢。”她说着,手往缘生面前一扬。

“你……”缘生觉着自己的舌头麻了,而后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梁维庸摇着扇子站在门口,看着荷香将缘生拖到梅香身边躺着,面无表情。

攀荷笑道:“公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梁维庸淡然道:“不过几个别人的人,用不着可惜。”他看着缘生清秀的脸,想起他初到他身边时,不过才六岁。六岁的小孩子,就已经受人指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呵。

攀荷朝外头看去:“那外头三个人如何处置?”

梁维庸淡然道:“东厢房不过是一个瞎眼婆子和一个绣花娘子,那西厢房的厨子倒是查得怎么样了?”

“目前看来,无甚不妥。”

“那便无事,她们本是住在这里的,消失了倒是让人生疑,留着她们罢。”梁维庸打了个哈欠,“你们姑娘今儿来吗?”

攀荷垂头:“没有收到传讯。”

梁维庸摇着扇子,语气轻佻:“莫非她去陪姓宋的了?”

攀荷猛然抬头:“公子请自重!”

梁维庸笑着走远了。

攀荷拧眉,明明这梁公子在今日之前性情还算尚可,昨日姑娘不过才……这梁公子已然就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姑娘……她心中摇摆了一下,还是决定待攀莲和灵九来了再细细商议。

红藕在缝衣服,外头猛然暗了下来,她抬眼一瞧,乌云压顶,像是要下雨。她赶紧放下针线,去收衣服。西厢房的门关着,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米雁回的衣服倒是在屋檐下的竹竿上胡乱搭着。红藕收了自家的衣服,才进了门,雨点便胡乱地拍了下来。她将衣服放好,掩着门,又将支起的窗子收下,雨点大,不一会儿屋檐下便垂了一条条断线珍珠。

许氏道:“这雨下得可快。”

红藕嗯了一声,将收好的窗子抬起,雨枝刮了进来,冰冷冰冷的。西厢房的门窗还是照旧关着,米雁回那些无辜的衣服还在风雨中飘摇。

她终究还是软了心肠,将鞋子换成木屐,拿了油纸伞,推开门,打着伞走向西厢房。

她叩门。

无人回应。

“米老板,米老板?”她边叩门边喊。

仍旧无人回应。

今早他明明没有出门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一个多时辰前他让缘生拿早饭来的时候还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对她笑呢。

她的心忽然有些慌,推推门,门摇晃了几下,没推开。

“米老板!米老板!”她提高了声音,只是这声音在风声雨声中,显得有些飘摇无力。

里头仍旧沉沉的没有声响。

她走到窗户旁,用手指将窗户纸戳破,睁大了眼睛往里头看,因下了雨,里头有些暗沉,但仍然可以看到床榻上帐罗里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

“米老板!米老板!”她又喊了几声。

仍旧没有回应。

她的心中无端地往下沉,风雨飘摇,恍惚间,像极了那个冷得刺骨刺心的晚上。果然,她是一个不祥之人,凡是亲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红藕的头脑昏沉着,又折回门前,一咬牙,将油纸伞扔在一旁,双手用力推着门扇,门扇年久失修,却仍旧坚韧,她用尽了吃奶之力仍旧不能将门推开。

雨珠早就浸湿她的衣裙,她浑身发冷,只固执地推着那扇门……

“藕儿?是你吗?”里头忽然传来一道沉稳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的手忽地一松,一股莫名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门很快开了,米雁回出现在她面前。

他还是好好的,浑身没有半点不好,只头上的发髻有些凌乱,这表明,他刚刚像是在熟睡。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一股莫名的怒气从她心底升起,红藕冷哼一声,将伞拾起,转头就走。

“藕儿,藕儿。”米雁回追出来,一脸的莫名。

红藕突然回头:“下雨了,还不收衣服!”

米雁回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的衣服,又转过头来,一向慎重的脸色一片茫然:“藕儿,你是不是饿了,我昨晚睡不好,刚刚有些困,谁知睡得太沉了,都忘了起来做饭。”

谁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做饭吃饭的?!难不成没了他她们还会饿死不成!

红藕气呼呼的,又见他没打伞,脸上全是雨水,好看的眉毛下面全是雨珠儿,一张俊脸上糅合着紧张和不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都说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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