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且远去雪山,他哪还想着会有刀光剑影,只盼是游山去了,再者只要不需在店里干活便是好的,当下也欣然应允。
如此只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孙白双已换上了白芨的旧衣,在孙舒白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由马宝赶车,孙舒白骑了匹马前头开道,这便辞别了唐元喜刚要出发,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兄长慢着!”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那虬髯兵郑天宝和光头兵王学州,他们各骑了一匹马,正向这边走来。走得近前才看到,王学州的马后套着一个板车,车上垫了厚厚的几层麻草,其上铺了一张走棉的毯子。受了伤的李道正卧于车上,此时他虽已能自行下床走动,但看他们这样显是要打道回陇西大营,路途也是不近,因此便只得坐车了。
待到近前,郑天宝和王学州一起翻身下马,对唐元喜一躬到底说道:“唐大夫,我们方才到客店收拾了一下,这便要回营了。我大哥已然康复,我等衷心感谢掌柜的妙手!”说罢郑天宝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双手递到唐元喜面前。
唐元喜一看连连摆手,“要不了要不了,这太多了!”
郑天宝硬往他手里塞,光头兵王学州也说道:“唐大夫,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兄弟的感谢,你要不收,我们心里也难安。
郑天宝同时也说道:“大哥受了伤之后,我们下山一路求医,从青瑶峰下开始,有大夫的地方都看了,要么是不能看,要么是不敢看,我们都怕大哥的这条命就这样交待了。幸好到了您这儿,把大哥救了过来来,因此这银子您是无论如何都要收下的。你要是嫌少,我们日后再来送上,只是眼下我们只能凑这么多了!”
他们在这边推让再三,孙舒白心中倒做他想。他深觉这郑天宝和王学州并不像一般兵丁那样蛮横无礼,反而很重义气并且以诚待人,心下便也生了好感。想到他们虽也去了青瑶峰,但郑天宝刚才言语中也是颇有不光彩之感,因此孙舒白想到这便也不再多意。
那郑天宝和唐元喜道了谢后,赶紧到得孙舒白马前,一抱拳道:“兄长这也是要启程了吗?”
孙舒白并未下马,在马上抱拳道:“只因家中还有急事,因此这便要走!”
郑天宝道:“我们出城后向西到得十里亭后转道向西南方向,不知兄长往什么方向走?”
孙舒白并未扯谎,说了句“我们也向西行!”便不再多说。
他刚才向后瞟了眼卧于板车之上的李道,虽然并无印象,但不敢保证李道是否还能认出自己,因此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说完话之后,他便抱拳对郑天宝道:“我们先行一步!”说罢提马便走。
马宝扬鞭,马车便也动了起来,刚走几步,白芨从药铺里跑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包,跑到马宝面前,附到耳边说:“前几日我和杨二在小金玉看人耍钱,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里面打了起来。正好到了饭点我们便去后厨借了点吃的,呐,爷爷给你留了两根大酱骨!”
马宝一手接过包裹一手拿鞭就要打他,白芨一跳,闪回了铺房里。
孙舒白在前,马宝驾车紧随其后这便向西出城,此时正是未时转申,太阳迎着他们,在街上映出长长的影子。
唐元喜看着他们走远,心中突感怅然,一来不知道这兄妹此去境遇将如何,二是莫名的失落,不知自己以后是否还能再见到这孙白双。
郑天宝三人也向他辞别,李道起身躬首后在王学州的搀扶下重又躺了下去。待两马三人也走了之后,唐元喜回到铺子里往柜台后一坐,拿起账本看了看却百无聊赖,不由喝骂一声:“白芨你出来,瞎了你的眼,你看这店内乱糟糟的,不知道打扫一下吗!”
夕阳下的太原城巍峨矗立,南大门的门楼上刻着足有二人高的大篆“太原”二字,乃是前朝丞相李正廉的题字。落日光晖下城门紧闭,巨石墙砖黑中泛青,更是显得城池有万夫莫开之沉重。城门三里开外,定西王晸永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已经围城数月,大小攻门战打了六遍,虽还未破城,但也已将城守耗得几要弹尽粮绝。
此刻他们在绵延不尽的补给下蓄势待发,而且还有十万后备军正从徐州赶来,只等军马到齐便要一鼓作气拿下太原城。晸永此番打出“清君侧”的口号,从青海西王府西宁起兵,一路势如破竹,未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足足半个疆境,眼下只要拿下最大的一个屏障太原城,便可乘势而下,直面京城。
受封西川的定西王晸永,是先皇晸晑的堂弟。晸永的父亲允成为长,晸晑的父亲允高为次。他们一起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历数十年苦战才打下这万里江山,太祖皇帝登基后,立允成为太子,允高为江南王。然而允成因为常年征战,身有重伤,累病不治,数年后便去逝了。太祖皇帝念允高同样劳苦功高,因此在驾崩之前下诏,皇位传于皇子允高而非皇长孙晸永。
允高即为太宗皇帝。太宗皇帝在位十一年,期间并未立太子,而是封皇子晸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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